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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辦公室遞交資料,或者是請他簽字,看到的都是埋頭工作的唐天。一張從資料中抬起的臉,沒有表情,沒有悲喜,直直地對上他的眼睛。嚴之述不知道是該為他高興,還是悲哀。
今天,似乎又回到從前了。
猶豫再三,嚴之述還是開了口:“唐總,你的卡布奇諾。”
唐天回過身,抑或是回過神?接過杯子,淺淺地喝了幾口,感慨道:“五年了,卡布奇諾還是一樣的味道。”
嚴之述的心一動,一個念頭在他頭腦中閃了一下,不能確定,失聲問:“唐總,你的意思是——”
“你猜得沒錯。”唐天一口喝完咖啡,神色有些慵懶,“對,我見到她了。在紐約的大街上。”
“你沒認錯?”嚴之述追問。
唐天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口氣淡淡:“我怎麼可能會認錯?那張臉已經深深刻在我心中,即使我死,我也不會忘記。”
“你晚歸就是因為與她在一起?”
唐天搖頭,“倘若如你所說,即便令我放棄手上的一切,我亦心甘情願交換。我只是看到她。因為當時車子在路上行駛,不能停車,等我折回原地她已經不見了。前後不過幾分鐘。”
“不會是你的幻覺吧?”嚴之述猜測道,“可能是因為你太想念她,所以將她的影像映在別人身上?”
“之述,你知道我不會。我很確定見到了她,不是影像,是真真正正的她。我記得她站在紐約大學門口,衝著我喊:‘喂,我在這裡呢。快停車呀。’一轉眼,又消失不見了。我想她是在懲罰我沒有立即停車吧。”唐天回憶那天的情景,往事歷歷在目,清晰如昨。
“紐約大學?”
“對。不過,奇怪的是,她整個人的裝束風格與以前完全不同。短髮,T恤,牛仔揹帶褲,揹著一個紅色的雙肩包,看起來就像一個學生。她彷彿變了個人似的,說話大聲,笑得很燦爛,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嚴之述沉吟半晌,“她離開的時候不是說要去尋找新的體驗嗎?難道這就是她要尋找的生命體驗,她就是為了那些離開你?”
“我不知道。接下來的兩個星期內,我天天在紐約大學附近逗留,走遍了校園每一間教室,翻遍每一個角落,在校門口等到深夜十二點,仍然未能找到她。我不甘心,跑去紐約大學教務處檢視全校學生名單,仍舊一無所獲。”
“不會是她換了一個名字吧?”
唐天果斷地否定嚴之述的猜測:“不會。你知道,她非常恨她的父母。但是,她和我說過,她唯一感謝父母的就是他們幫她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這一生她都不會遺棄這個名字。無論走到哪裡,她都會攜帶這個名字。”
“唐總,你不要急。”嚴之述安慰道,“確定她的位置是一件好事情。我在紐約有一個開偵探社的朋友,一會兒我打電話給他。相信不久就會有訊息,你耐心等待。”
“之述,我已經等了五年,不在乎再多等幾日。”唐天仰頭望著廣闊的天空,天空的盡頭是無邊無際的深謐。幾秒後,他轉過頭,對著嚴之述說:“進軍電子資訊業的計劃做得怎麼樣了?”
嚴之述立即放掉手上的咖啡杯,從公文包裡掏出一疊檔案交給唐天,完全是一副辦公事的口氣:“唐總,這是本地所有從事電子資訊業公司的經營狀況調查報告。經過分析,我認為一直佔據電子資訊業中流砥柱地位的顧氏企業最有合併的價值。以他們目前的處境來說,我們提出合併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只是,顧氏企業的總經理顧元年非常固執,他的倔脾氣是行內出了名的。在調查過程中,我不止一次聽到這樣一個傳聞:顧元年宣稱他與顧氏企業共存亡。所以,如果選擇顧氏企業作為合併物件,顧元年肯定是一個極大的障礙。”
唐天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