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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嵐聽他話裡有意思,也有點了說話的趣味,把側著的身子歪回來,懶洋洋地問,「你自問有什麼用途呢?」
白雲飛笑了笑,說,「無外乎兩個,一是給人解悶,二是當人家過橋時踏的橋板,你說對不對?」
白雪嵐也不禁笑了,便問他,「那你自問今晚又該哪一種用途呢?」
白雲飛說,「白總長向來物盡其用的,該不會兩個用途都不放過吧?」
白雪嵐哈哈大聲笑了一番,指著白雲飛說,「難得你這麼個有趣人,唉,怪可惜的。」
無頭無腦說了這麼一句,就沒往下講了,只說,「你大概已經吃過飯了,不過既然擺了酒菜,好歹吃點吧。」
自己拿起筷子,端著碗,便痛快利落地吃起來。
白雲飛不好光看著主人家,也拿起筷子,少少吃了幾口菜就停了,拿起酒壺幫白雪嵐倒酒。
白雪嵐立即伸手過來,把面前的酒杯一翻,反蓋在桌上,說,「那酒是為你預備的,我不喝。」
白雲飛看他臉色沒剛進門時那麼糟,說話也大膽了些,瞅著他問,「不會是酒裡有什麼新鮮名堂吧?」
白雪嵐一眼瞅回去,淡淡道,「要對你怎樣,用得著在酒里弄花樣嗎?我戒酒了。」
白雲飛倒能忍氣吞聲,受了他一句冷話,自然而然地手縮回來,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端起來慢慢的飲。
白雪嵐吃飽了,擱了筷,便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也是緩緩的一口一口小啜。
房裡燈光亮堂,兩人靜靜隔桌坐著,十分安分,全沒有外人想像中的迤邐風光。
這樣默默了許久。
白雪嵐一盞茶吃完了,才抬起眼,打量著白雲飛說,「你不是說給我解悶嗎?呆坐著幹什麼?過來吧。」
白雲飛問,「真的要我過去?」
白雪嵐說,「難道我特意請你過來,就是要你離我遠遠的坐著?」
白雲飛站起來,走到白雪嵐身邊。
白雪嵐一隻手抱住他的腰,另一隻手握住他的手臂一拉,他就跌坐在白雪嵐膝上了。
白雪嵐的嘴剛好抵在白嫩嫩的後頸邊,張口在上面咬了一下,熱熱的鼻息噴在脖子肌膚上。
白雲飛發出一點聲音,動了動脖子。
白雪嵐騰出一隻手,擰住他的下巴,讓他把臉轉過來對著自己,兩人的唇瓣幾乎只差著半個拳頭的距離。
白雪嵐眼裡閃著邪火,盯著他,咬牙下了決心似的把唇往前面送了送。
白雲飛以為他要吻上自己。
四片唇幾乎要貼到一起時,白雪嵐忽然又改了主意,硬生生停下動作。這麼親近的距離,白雲飛滿耳都是白雪嵐沉重的呼吸。
白雪嵐把眼睛緊緊閉了,俊美的每一根曲線都抽緊的臉,像古羅馬鐵鑄的雕像一樣。
好一會,他重新把眼睛睜開。
裡面可以稱為火焰的東西彷彿都不見了,冷清得彷彿冰天雪地一般。
他鬆開了抱住白雲飛的手,看著白雲飛,露出一個自嘲的苦笑。
白雲飛只好還他一個苦笑。
自己站起來,又回到剛才的位子上坐好,才說,「沒本事給您解悶。那我今晚的用途,應該是當一塊過橋的踏板了?」
白雪嵐冷靜了一會,重新露出平日優雅著戲謔的姿態來,淡笑著說,「你倒很乖。剛才我要是真的來了興趣,你又怎麼和別人交代呢?」
白雲飛也不扭捏,坦然地道,「你指的是奇駿嗎?他這一點上很有風度,從不過問的。何況我這個行當,總不能不出來應酬一下。憑心而言,他也是個很溫柔體貼的人,只是膽略差了一點,免不了受家裡管束。」
他一邊說,一邊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