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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懷中一聽說丁排長的炮彈射中了鬼子的毒氣彈，歡喜起來：“也要讓他們自己毒一毒自己的人，看是什麼滋味。”
趙根柱卻是咬著牙：“這毒氣彈一炸還傷著了自己人，活該，鬼子該再沒有了毒氣彈吧。”
“這不好說，有也不見得可怕，只要你早有防備。二中隊全軍覆滅是沒準備，一部分人蒙著嘴跑出來被槍殺，如果不被槍殺，那一部分人就應該說是能存活下來。”
楊懷中認為李漢文說得對：“大隊長說得對，也是老伍太粗心散漫了，他還沒這樣敗過。”
李漢文叮囑兩位中隊長：“我們就要時刻提高警惕，只鬆懈一次，這一次就把命都給丟了。在九泉之下知道後悔的話，他悔也悔不過來了。”
趙根柱說出二中隊的原因：“二中隊的根由都是新兵，組織紀律鬆散。”
李漢文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所以，我就沒把二中隊這些新兵拉上來，他們沒戰鬥經驗。”
趙根柱問：“我們什麼時候撤呢？”
“還等會吧，我只是估計他們不會來，真要他們來了呢。那完全是我的失誤了。讓老扈和廣空他們交換了人後我們再撤不遲，交換人後，就說我被毒氣彈毒死了。喪事要隆重點，在鬼子屍體中選一個和我同相貌的人，再把臉燻黑讓人辨別不出。”
趙根柱不同意的說：“大隊長，怎麼要這樣做，會不吉利的。”
李漢文笑著：“你還信這些唯心的啊。”
楊懷中也不同意的問：“大隊長，我們信不信是一回事，這樣做是什麼用意？”
“你們應該早就知道，從我到獨立大隊之後，鬼子沒消停過，只有吃虧的，沒佔過便宜。就是這回用毒氣彈，只要伍田榮紀律性強點，都沒那麼大的損失。”
楊懷中和趙根柱點了點頭。
李漢文繼續說：“鬼子就恨死了我，巴不得我死，他們認為只要我死了，這獨立大隊就容易消滅。那個龍濤是鬼子安插在我們隊伍裡的人，就是要他像利用董仁義那樣來傳遞假情報。這一段時間我就去訓練那些新隊員。一有什麼情況就找我師叔商量，晚上再彙報我，我要利用鬼子的輕敵思想打幾回漂亮戰。”
兩人都笑起來：“好吧。依計而行。”
李漢文也笑著：“如我師叔問訊，就說兵者，詐也。老人家就會懂的。”
石雨生帶著一個班的皇協軍押著馬大姐和範圓圓來到石家村，一看村裡沒一個人影。他來到自己家門口，一進院門，就見房上各處都有黑洞洞的槍口，他和那些皇協軍就嚇得顫抖起來。這時父母親出門接著。
石太太淚水直流的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回來看下媽，難道連生你養你的媽都不要了嗎。”
石雨生也飽含淚水：“媽，兒子怎麼會忘記媽呢？也是身不由己啊。”
石太太帶有諷刺的問：“有人捆了你的手腳。”
石雨生有些無奈：“雖然沒人捆我的手腳，拿日本人的薪水就受日本人限制。如果不聽他們的連性命就會丟掉。”
石太太言氣很堅定：“也到妹妹墳上去看看，也是兄妹一場。媽要你脫下身上的這張皮，摘掉頭上的這頂帽子，做個實實在在的中國人，就是死了，也給自己留個好名聲。”
石敬原反對，勸著兒子：“別聽你媽的，你自己想怎樣活就怎樣活，只要如何活得痛快舒服就要得。”
石太太哭著：“兒子啊。我們是炎黃子孫，身上流的是中國人的血，怎麼去幫助東洋鬼子，來殺害自己的血肉同胞呢。兒子啊。你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媽求你了。”
石雨生也淚水直流：“媽，孩兒不孝，讓媽操心了，我已入了這個門，就無法退了出來，退出來就是一死，我還不想死。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