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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呢,學會了開機關機,沒事就用爪子搭著個滑鼠,在螢幕上點來點去,你說這狗聰不聰明。」
它可比你想像的聰明得多,起碼它得比你聰明,我在心裡說。王雯教它電腦?恐怕是它估計引王雯教,好正大光明地使用電腦吧。什麼在螢幕上點來點去,那是它聽見有人來了,把正在看的頁面關掉裝傻呢。
一個人這麼寵一條狗,當然會生出感情。於是腦太歲在想辦法能夠上網的同時,產生了些副作用。那就是王雯開始擔心駝子背上的瘤,想要找醫生開掉它。
「我一開始就勸雯子,倒不是說錢的問題,她願意拿自己的工資區給狗開刀,誰也說不著她。但這麼大的瘤,開掉了狗還能不能活,就算能活,這得耽誤多少場演出。駝子那時候可是我們團的臺柱子,是寶貝,很多人就是衝著它來看的。小女娃兒性子倔,就是不聽。但也奇怪,每次只要說是帶狗去看病,它就死賴著不走,怎麼拖都不動,要麼就是一溜煙跑掉,追也追不上。所以我說,它絕對是聽得懂人話的,它也不要開這個刀啊。」
「後來呢?」我急著問。顯然駝子已經不再馬戲團了。
「那是前年春天的事情,駝子到我們團滿一年。雯子說什麼也要送狗去卡到,我想想也就算了,別傷了她的心,人總比條狗重要,你說是吧,她想冒險就冒把。那時我們團正在崑山演出,那兒有個很出名的收益,看了雯子悄悄拍給駝子拍的肉瘤照片,說這個刀他能開。駝子可精著呢,得瞞著它,編個瞎話帶它出門,不能讓它知道是帶它去開刀的。」
「所以,王雯就真的帶狗去開刀了?」我問。
團長點了點透,重重嘆了口氣。
這一刀,就開出了大事。九、橋洞下「死了一地啊,死了一地,哎喲我的娘。」老漢喊著娘,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那個情形,陰森啊,連著好多天,我閉上眼睛就能瞧見,這輩子是忘不了啦。」他把煙放在嘴裡,使勁地嘬。
面前的整座山,都是智蟻科技的養殖基地。這是眼下最熱的保健品公司,打著生態養殖的旗幟,號稱最高等級的螞蟻是用豬肉加專門配方食料放養餵大,把小小的螞蟻賣出黃金價。現下什麼東西只要是放養的都貴,連螞蟻也要放養了,一下子就偶人,打敗許多其他的「圈養飼料型」螞蟻類保健品,銷量節節攀升。單看山腳下那片白色的內部度假村,就知道他們賺了多少錢。
日上三竿,我正在一片油菜地旁,和一位農家老伯聊天。
這是崑山,當年王雯帶著駝子去找的獸醫,本就住在山腳下的一幢農民別墅裡。
王雯一去就沒有回來。等到第二天,團裡派人去找,小別墅裡沒有人應門,隔著窗戶向裡望,就看見地上有血。
王雯和駝子都死了,那個姓遊的獸醫不知所蹤。
王雯的手上腿上有很深的狗咬傷,但致命傷時割喉一刀。駝子背上的駝子不見了,一片血肉模糊,且右後側動脈被劃破,死於大出血。
警方的調查記過,當時遊一生的家人去了海南遊玩,診所裡只有他一個人。遊一生開刀失敗,致狗大出血,且發狂咬人,這對他的名氣是毀滅性打擊,有可能一時不理智產生了殺人滅口的想法。同時王雯的衣衫有撕扯跡象,也不排除遊一生見色起意施暴未果後殺人的可能。另外,手術割下的瘤不知所蹤,是案子的另一個疑點。
現場的情況一片狼藉,狗死在手術室,王雯死在客廳,是在向外逃的時候被椅子砸倒,再遭割喉的。椅子上採到了遊一生的指紋。
遊一生「畏罪潛逃」,警方當時一度在汽車站火車站等交通樞紐布網,監控家庭電話,卻一無所獲。
其實,現在想來,腦太歲進了馬戲團,最後落得這樣的記過,完全是它自己的選擇所致。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