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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冷靜的女聲。
許意整個人被嚇到懵住,等她回過神來,沈清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抓住了她的手。她早就把車停下來了,靠邊。一隻手正在打電話,一隻手把許意抓得牢牢的。許意都不知道沈清說了什麼,只是記得她好像很冷靜,完全不驚慌。可是為什麼這個人的掌心卻又充滿了一些汗水呢?
沈清報完警,把手機丟進車窗下的小儲物臺,捏了捏許意的掌心,滿眼都寫著擔心,問她,「你沒事吧?」
許意眨了眨眼,聽到沈清又問她,「被嚇到了嗎?」
許意搖頭。
說沒有被嚇到是假的,但點頭又顯得太過小女孩子氣。她想擠出一個笑容來,以此告訴沈清,她什麼事都沒有。可沈清眼尖,一下就捕捉到許意鎖骨那塊,剛被安全帶颳了下,又勒住,出現了一道紅而刺眼的痕跡。她想也沒想,湊過去。許意整個人愣住,完全不敢動彈,只要稍微一抬頭,好像就能跟沈清接吻似的。沈清滿心滿眼都只有那一道傷痕,她的指尖輕輕撫摸過那一片小小的痕跡,心疼地問:「疼嗎?」
許意想把沈清推開,她靠得太近了,說話的時候,那一點熱氣都往她鎖骨的敏感地帶去,癢癢的。但她的手一下就沒了力氣,推不了。許意抓緊了座椅的邊緣,只是搖頭。她的髮絲隨著晃動輕輕從沈清的臉頰上滑過,像從天而降的羽毛,沈清的心又泛起波瀾。
她放開她,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等會順便去醫院買點藥吧。」沈清說。
許意沒反應過來,問,「買什麼藥?」許意擔心地問,「你受傷了嗎?」
沈清瞥了她一眼,「脖子那不看看?」她問。
許意無奈,「這有什麼好看的?」她沒當回事呢,「擦破了一點皮而已,去醫院買藥還得排隊掛號,這大半夜的,你讓我掛急診呢?」
沈清理所當然地說:「不行?」
許意哭笑不得,「人急診是為了真正緊急的病人開設的,你不要無理取鬧妨礙公共秩序好不好?再說了,我這個很快就能好的。」
沈清切了一聲,「是嗎?」她明顯不信,「我可記得有一次某個人腿撞桌子上起了一道痕,硬是記恨了我兩周,每天撈起裙子讓我看看那印記。怎麼,所以是很快就能好的?」
「你胡說什麼呀!我哪有——」許意先是反駁,反駁到一半,又恍然大悟了。這某人還真是她,最好笑的是,這腿上的痕跡來的還頗有淵源。可不是什麼平地摔或者沒注意到就撞了上去,而是許意當時非要勾引沈清跟她做,擱那上演脫衣秀,結果衣服沒脫下來,腿撞出一道痕,眼淚嘩嘩流。沈清只好抱著她哄她,肩膀還要挨她幾下錘,受她幾下罵。
兩個人此刻都回憶起了當時荒唐的青春往事。
沈清扯動嘴角笑了下,她瞧著不遠處有警車過來,車輛裡的人好像也沒有什麼大礙,便拉開手剎,準備開始。
許意卻覺得沈清這樣的笑容和這樣的態度帶著一種挑釁和嘲謔。她有一點不依地喊了一聲沈清的名字,「沈清!」
這女人著急了。
沈清知道這事,於是心裡更高興了,按耐住眉目飛揚的衝動。
「欸,我在呢。」她單手開車,抽空瞅了許意一眼,「有事?」
真欠揍呀!
許意氣呼呼地想著,別過頭去,說:「沒事。」
沈清偷笑,又說:「我說的是真的。」
許意轉頭過來瞪她:「你不許再說!」
沈清誇張地看著她,「為什麼?」
許意氣得要死,主要是有點害羞了。現在想到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只覺得是年少不懂事,天天看黃文的後遺症,想效仿,結果鬧了個笑話。
「沈清!」許意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