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太陰至儀康多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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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野至今覺得徐還陸和應舊客這倆師兄弟有病。
他不明白,千辛萬苦奪來的名額為什麼可以放棄;不明白徐還陸那麼喜歡試探人心;更不明白徐還陸半夜三更找上門來找死,腦子裡是不是進水了。他在那邊憤憤不平,徐還陸只是安靜地看著他,輕聲問:“你是不是對我和應舊客很失望?”
馮野氣極反笑,咬牙切齒:“是!我就是失望!”
他逼近徐還陸,說:“你們當初在選拔的時候怎麼說的?需要我幫你回憶嗎徐還陸?”
“你們說‘師兄,體虛積弱,就不配去儀康了嗎?’說‘只要不死,便敢問師兄劍!’”
“你們師兄弟倆,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然後呢?我聽到了什麼?多好笑啊!當日多少人圍殺你們,你們掙脫重重圍控,搶來的名額,竟就如此拱手讓人?!”
馮野失望極了:“徐還陸,我不明白。不要跟我說什麼權衡利弊,你就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柴火‘噼啪’焚燒,火影跳動,將一個一個影子照得如巨大的妖魔。徐還陸沉默了很久,才道:“權衡利弊,不願違師命。”
不是師命難違。馮野‘哈’的笑了聲,笑聲裡那麼多的憤怒與嘲諷。
“你們倆原來還是個乖寶寶?哪家師父會不讓弟子去儀康?你在開什麼玩笑?”
……
……
那時修如也下工回來後很晚,洗漱完就睡了。他修為低,體質只比普通凡人好一些,睡著後就很難被驚醒。
但是徐還陸和應舊客回來的更晚。他們剛剛結束選拔,受了一身傷,根本不敢回家。只好藉口同學相邀爬山,一連幾天沒回永和巷,只每天用名鑑報個平安,窩在朋友家把傷養的七七八八後才回來。
推開門,院子裡月光如水,流淌一地,掛在簷角的風鈴微微飄動,響聲低微,如水中回波。李三瑜抱刀站在簷下,看著白月圓滿,靜聽風絮。
徐還陸看著李三瑜抱著刀,無來由地想起當初問師父為什麼不教他們劍術,明明天下尚劍成風,成為劍修多帥啊。仗劍當空千里去,一更別我二更回。但修如也聞言只是笑了笑,說我不會劍,教不了。他們眼巴巴地看著李三瑜,李三瑜淡淡地說,我不用劍,也教不了。
他們還是上了七院後,才接觸到的劍術課,因為沒學過,倒是鬧了不少笑話。徐還陸哪裡氣的過,他把輕飄飄的劍塞回劍鞘裡,掄起長劍當刀使喚,向嘲笑他的人揍了過去,應舊客無奈,只能跟上。兩個人圍毆一個班的人,又被一個班的人圍毆,你來我往,視老師於無物,把整個課堂搞得雞飛狗跳,最後被拎在整個學院面前背檢討。
該說不說,體質孱弱並不影響這倆小屁孩興風作浪。他們三天兩頭的打架,也三天兩頭的被請家長。
勇於認錯,死不悔改。
風鈴驟然清脆的響了一聲。徐還陸心裡一跳,正揚起個笑臉打算混蒙打岔,就聽見李三瑜說:“你們想去儀康?”
徐還陸和應舊客兩人頓時全身僵硬,噤若寒蟬。
李三瑜:“說話。”
徐還陸舔了舔唇,心裡在權衡狡辯還是如實托出。最後他還是開了口:“是,我們想去儀康。”
應舊客默默點了點頭。李三瑜問:“為什麼呢?”
徐還陸說:“師伯,那是儀康啊。天下誰人不崇劍,劍修何不慕儀康。”
那是儀康,它本身就勝過萬千理由。
他當然可以說是為了靈藥,為了給師父減輕負擔。
但何必呢?其實本來不就是,他們想去嗎?
李三瑜道:“你們不是劍修。”
徐還陸輕聲說:“但我們是天下人。”
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