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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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個老同事?”
“老張,你不認識。”
可不麼,老張老李老王,冷不丁這麼一說,誰認識誰?就算認識,也是認識一大把。
“行,去吧,孩子長大了,翅膀硬了,要搬走了,你也不在家過年了,行,都走吧。”婆婆毫無徵兆就火了,把碗和筷子往桌子上一撂,噹啷啷好幾聲,驚醒了正在房間裡小憩的錦錦,錦錦哭了,婆婆也哭了,哭著回了房間,抱著錦錦一塊兒哭。那祖孫二人抱頭大哭的畫面壯觀極了,彷彿這家中遭遇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一般。
公公也火了,他從來就不是吃硬的人。他也撂下了碗筷,離開了桌子。不過,他沒有回房間,而是從衣架上摘下大衣,開門離開了家。那關門的聲音震耳欲聾,震得連湯盆兒裡的湯都彷彿不平靜了。
“怎麼了這是?”奶奶一頭霧水。
“爸說過年要跟老同事出去玩兒。”劉易陽把話翻譯得直白。
“他要去就讓他去,”奶奶吃飽了,站直身:“這也吵,有什麼好吵的。”說完,她慢悠悠回了房間。
在這個劉家大家長心中的天平上,一百個我婆婆,也抵不過一個我公公的分量,就像一百個我,也抵不過一個劉易陽一樣。真不知道她過去受了多少歧視,多少不公平待遇,才會有瞭如今這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的觀念。這在個家中,她一天說不到十句話,但幾乎句句壓迫著包括她自己在內的女性。公公是她唯一的骨肉,她又何嘗不希望能和他共度佳節?可她是女人,她哪裡有說話的份兒?
“你認識老張嗎?”我問劉易陽。
“不認識,幹嗎?”劉易陽反問我。
“你不認為這事兒有蹊蹺?”我忍不住多嘴,因為我忍不住為我那寂寞的婆婆不平。
“你想說什麼?”劉易陽也一頭霧水了。
“沒什麼。”我想到了那個女人,那個能把頭髮掛在我公公大衣上的女人。
第六十七話:辭去什麼舊,迎來什麼新(2)
再見到陳嬌嬌,是在大年三十兒。她在上午十點給我打來電話:“童佳倩,出來見最後一面吧。”我嚇了一哆嗦:“嬌嬌,你幹什麼你?”“哈哈,我是說,出來見今年的最後一面吧。”陳嬌嬌爽朗的笑聲幾乎毀了我一直引以為傲的聽力。
我沒心思打探她“死而復生”的內幕,先面對現實:“我這上著班呢。”
“都到年根兒底下了,你還上班?你們公司可真沒人性。”
“我們這叫制度規範。”其實說白了,就是佔便宜沒門兒。
“真邪門兒,你那兒規範,崔彬那兒也規範,合著就我們公司亂套,我們那兒人都走乾淨了。”陳嬌嬌的口氣又跟從前一樣,活似小鳥了:“那中午吧,我和崔彬找你去,他下午也歇了。”
等我納過悶兒來,陳嬌嬌早就把電話掛了。崔彬?她這張口崔彬閉口崔彬的,是怎麼個意思?還要和他一塊兒過來?那人家那在讀研究生怎麼辦?陳嬌嬌說的對,邪了門兒了,魏國寧和特蕾西好像藕斷絲連,而她陳嬌嬌和崔彬難道也重歸於好了?
中午,陳嬌嬌果然和崔彬一塊兒現身了,而且,陳嬌嬌的手還插在崔彬的臂彎中,兩人相依相偎,活似比翼鳥,只不過,陳嬌嬌像男人似的大大咧咧,崔彬反倒像小娘子似的羞羞答答。
“你們倆又搞到一塊兒了?”跟他們認識得太久了,我實在無須注意措詞。
反正他們也不在乎,至少,陳嬌嬌對我的這個“搞”字毫無異議:“我就像一個美麗的風箏,不過我那根線的尾巴,永遠攥在崔彬的手裡啊。”陳嬌嬌說得實在不要臉,把自己放在一個如此謙卑的位置上,簡直和她以前判若兩人。我不禁想到了新白娘子傳奇中的胡媚娘,懷疑是不是有個容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