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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褚安靜了下來。

令人心煩意燥的沉默在兩人之間如同水一般流淌，將他們包圍。

半晌之後，李言蹊率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緘默，「所以他會回來嗎？」

她無法想像他從她生命中消失不見的日子。

她的鼻子一酸，眼睛中霧氣氤氳開來，讓她有些看不清眼前這個人的模樣。不能哭……她明明並不是喜歡用哭泣解決問題的人，卻還是抑制不住流淚的衝動。

輕輕的嘆息聲想起，像是直接落在她心上一樣。

「別哭。」

他的聲音有種令人熟悉的溫柔，只是依舊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應褚。

「他會回來的。」

李言蹊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塊木板，抬起頭望向他，眼中閃著希冀的光芒，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袖子，「真的嗎？」

「嗯，不騙你。」

他似乎想要擁抱她，只是伸出的手手最終只是落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帶著安撫的意思，眼神悠遠而複雜。

「你什麼時候見過我騙你了？」

李言蹊想了想，說道：「你以前沒收了別人給我的情書，還騙我說那些情書是寫給你的。」

要不是應橙說漏嘴了，她還不知道。

應褚嘴角抽了抽，「那不是騙你，是怕你被人欺騙感情。」

李言蹊用「你再繼續編」的眼神看著他，或許是因為從這個應褚這邊得到了保證，她原本懸在半空中的心緩緩落地了。

應褚最後敗在她眼神下，說道：「好吧，我承認，那時候我嫉妒。」

李言蹊又發現了他們兩人之間的微小差別。如果是她的那個應褚，可不會這麼簡單地承認這事。

像是看明白她的想法，應褚微微一笑，笑容透著若隱若現的傷感，「在你面前，我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李言蹊想起了他那世界中，她好像早早就死了，成為了他心中永久不曾褪色的白月光。這麼一想……他好像有點慘。自己索求的保證，會不會也傷害到這個人了？

這位應褚在察言觀色上比她那位更敏銳，簡直就像是有讀心術一樣。

他望著言蹊的表情，唇角不自覺勾了勾，帶著幾分的調侃，「你要是真的愧疚的話，那就讓我多看幾眼。」

於他來說，能夠再次見到活蹦亂跳的她，擁抱她，便已經是生命中最大的奇蹟了。

「好。」她認真思索了一下，說道：「只是看的話，沒問題。」

應褚嘆了口氣，說道：「無論是他，還是我，不都是我嗎？」

李言蹊搖搖頭，「還是有差別的。」

比如她更傾向於平行世界的那種。他面前的這位，真要說的話，是屬於平行世界的她。

她站起身，給他倒了一杯的開水，放在桌子旁邊，順便去醫院的食堂，給他買份早餐上來。她點了一份的面線和一份粥。

等她上來後，應褚正在給許靑打電話。

「……嗯，我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等下就可以回公司。」

李言蹊眉頭皺了起來，「不繼續觀察一下嗎？」

應褚搖搖頭，「不用，我的身體情況我最清楚。」

李言蹊認真說道：「最少再呆半天，讓醫生好好檢查一遍。」

應褚瞥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放心，我不會傷了你男朋友的身體的。」

李言蹊無語凝噎：這話怎麼說得醋味滿滿的？

她直直地看向他，聲音溫柔，「嗯，照顧我男朋友的身體……」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等你回去以後，我也希望你能照顧好自己，不要作息又不規律，常常二十四小時四十八小時都不睡覺。」

無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