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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離開地下城拳場之前,他還想跟那位鄰居先生說一聲,畢竟花是他送給自己的。他脫掉飲料箱,手上拿了兩瓶,找到在拳場門口附近的程誠,小心翼翼地靠近。
正倚著門的程誠注意到小傢伙,心裡的慈愛湧上來,彎腰湊過去,眼神示意問他。
布萊塔忽然被他這大高個靠近,注意到他腿邊的槍套,有些緊張地嚥了咽口水,想起其他人對他的稱呼,小心地開口:「誠、誠爺…爺……」
咧開嘴正笑到一半的程誠:「……」
他立馬正色道:「喊『哥哥』。」
布萊塔忙改口:「哥哥。」
他聲音軟糯,聽著很好聽。程誠當場心花怒放,臭不要臉地「哎」了一聲,心情極好地看著他手裡的綠色飲料,期待地問:「怎麼了?」
布萊塔忙道出來由:「請問那位昨天問我話的先生在哪?」
「你找隊長?」程誠臉色一垮,突然想起來隊長今天出去辦的事還和眼前這小孩有關,不免留了個心眼,問:「他不在,有什麼事跟我說也行。」
布萊塔趕時間,只能如實說:「我想告訴他,他送我的那四朵白玫瑰,我想去送給克林道爾上校,希望他知道了不要生氣。」
「……」程誠一怔,毫不留情地笑出聲來,「噗——!哈哈哈哈!!!」
想不到他們隊長竟然會送花?!送也就算了,還輸給自己?
布萊塔被他這毫不掩飾的笑聲嚇到,往後退一步:「怎、怎麼了?」
程誠忙擺手笑著回:「沒!沒什麼!你去吧,我們隊長大度,不會在意的。」
「哦哦。」布萊塔念著趕回來吃晚飯,再不敢耽擱,連忙跑了。
「老闆,你這邊放心,已經讓我店裡的小孩精挑細選了四朵最好的白玫瑰還有兩瓶現在賣得正火的可樂給上校送去……可惜他生前沒喝過這麼好喝的……」
「行了。錢已經轉給你,我想匿名悼念,不要告訴任何人。」男人的聲音陰沉沉的,說完站在地下城入口,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在看到那個從電梯裡小跑著出來的少年後,立即切斷了通訊,盯著他跑遠的背影,棕褐色的眼眸透著股陰蟄。
布萊塔迅速趕回家,將四朵花從花瓶裡小心拿出來,認真打理了下,擦汗根莖,才捧著花,帶著兩瓶異種可樂,盯著它森綠色的液體嚥了咽口水,趕緊揣進兜裡,出門坐電梯下樓,意外透過透明的電梯玻璃看到了米克斯基地遠處的日落。
今年難得沒有灰霧,血紅色的餘暉將米克斯基地外的邊界與天際相連,像被火燎燒著的曠野。
布萊塔突然有些好奇基地外的世界,聽說外面到處都是變異了的動物和植物,他如果離開基地出去,會不會就不會餓肚子了。
米克斯墓地已經接近在基地外圍外圍,他走過米克斯廣場再順著荒蕪的公路走了兩個多小時,天色正暗,正值冬日嚴寒,四周蕭索孤寂。
墓地的守墓人不知道去哪了,布萊塔是夜間動物,到了晚上,視力反倒更清晰,他其實才學會說話半年,認識的大字沒有幾個。何況米克斯墓碑還會用國際通用的兩種文字共同撰寫。
他有點急了,不得不湊近墓碑,一個一個地湊近墓碑尋找著,試圖以墓碑上的照片推測主人的身份。
不遠處,隱藏在黑暗裡的兩人詭異沉默地盯著正撅著屁股認真尋找克林道爾上校墓碑的布萊塔。
「……你確認那腐蝕液體和他有關?」聲音低沉的棕發黑衣男人沉聲問。
他旁邊另外一個瘦矮些的男人眼中透露出一絲精光點頭:「沒錯,毛瑞爾那小子那天就一直帶著他,我跟在暗處看著的,這小孩兒不簡單,身手了得,那個腐蝕液肯定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當時沒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