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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中山七里/譯者:林美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御陵將目光投向手術室。
「不只體力,那樣的意志力也不知是打哪來的。到了這樣的年齡,求生意志還這麼強的人實在不多見呢。」
「我爸是個不輕易死心的死硬派。」研三插嘴說:「就算下地獄,他也會抓住閻羅王的胸口大叫:快讓我轉世回去!」&l;
即便進行了去除血栓以預防復發的手術,死掉的腦細胞也無法復活,而且也不會因為血流正常就恢復意識。手術結束後,玄太郎仍待在加護病房中。
脈搏和心跳持續微弱地反覆一上一下。起初由於沒什麼變化,就叫護士過來。「危險的時候,監視器會自動通報護理站的。」被這麼叮囑後,家人除了焦急地守候,別無他法。
生命靠佔據房間一隅的醫療機器維持著。以定期的訊號顯示與一定數值來告知玄太郎的生命跡象。可實際上,從肉體根本感受不到生命的存在。或許是平時的玄太郎太過活力充沛了,而今失去血色又一動也不動的他,甚至予人一具空殼的感覺。
御陵翳師沒讓家人絕望,但也不給過高的期待。大腦仍有很多醫學上不可知的部分,玄太郎的狀況難說萬無一失。腦部的哪個部分受損,就算做了核磁共振攝影也不可能判明全貌。因此,據說有可能就這麼未恢復意識地死去。,
即便家屬謝絕訪客,還是有幾個人聽到玄太郎病倒的訊息而匆匆趕到病房探望。例如由玄太郎擔任後援會會長的國會議員和縣議會議員,也有著名的藝術家們,當中還有知名暴力集團的組長低調火速趕來。直到今日,家屬才因為玄太郎的交遊廣闊而顯得不知如何應對是好。然而,家屬真正期盼見到的訪客,終於在手術隔天現身了。
「情況怎樣?」
長女玲子一見到徹也劈頭就問。由於丈夫工作的關係,玲子同丈夫一起去印度尼西亞,這倒還好,但豈有因為太喜歡那裡就歸化成印度尼西亞籍的,所以說玲子成了香月家的異類。不過,想到就立馬行動,不受世俗眼光約束的性格,倒是最遺傳了玄太郎。
「就跟電話上說的一樣,意識還沒恢復。」
「你們有好好跟他說話嗎?」
「說過兩三次,但都沒反應。也不知聽不聽得見……」
「搞什麼!」
也沒說明這句話的物件是指玄太郎或徹也,玲子一個勁地往玄太郎那兒奔去。跟著一起來的獨生女露西亞也表情凝重地追在玲子後面。
然而一進入加護病房,看見躺在中間被醫療機器團團圍住的玄太郎身影,玲子不禁臉色大變。
「爸……」
語尾嘶啞,徹也聽都聽不見。
「可以靠過去摸他嗎?」
「就算說不行,妳也不會聽吧?」
玲子默默走近病床。玄太郎面無表情,面板也失去血色而略顯透明。
「你終於像個七十歲骨痩如柴的老人了……但是,真不適合你啊。」
輕輕觸控失去血色的嘴唇。
「會說自己就是被別人討厭而長命的,然後不管別人,愛怎樣就怎樣,這樣的人才像爸爸你啊!你從早到晚一直罵個不停但喉嚨都不會破掉,讓我們姊弟三人好崇拜呢。這樣的你,現在卻一句話都不說?!我不要,我不要這樣……」
玲子跪下來,更挨近玄太郎的臉。彷佛用手指撫摸損壞的東西般-從鼻樑到臉頰無限疼愛地撫摸下來。徹也想起來,三個姊弟中,最會忤逆玄太郎的就是玲子了,但和玄太郎感情最好的,也是玲子。
「你還記得嗎?我或是小研裝病睡覺的話,你總是用力扯開棉被,趕我們上學去。你還說-從小就不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