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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這一無心之舉,加上太女對她分外的好,後來京城裡廣為傳播的流言版本之一就是月鳳君以色媚主,皇太女更是個男女通吃的。
進了開宴的大殿,鳳君目不斜視,跟著引路的宮人一路直行,到了給自己安排的座位上坐下,一直無甚言語。
其他官員見她雖然只是個六品殿上行走兼領太醫院首,卻被安排坐在太女身邊,比國相席位還要靠前一位,幾乎炸了窩。雖不敢大肆談論,竊竊私語的範圍卻是前所未有的廣。
有幾個略有交往的官員過來打招呼,鳳君只頷首一一應了,說些新年祝語,仍舊無甚舉動。只一雙沉沉的眸子暗暗四處打量。
來往穿梭的宮人裡有幾個氣息異常的,浴魂樓殺手的氣場,她絕不會認錯。因為舉辦宮宴四處的守衛都森嚴了許多,難道她們今日還敢有什麼行動嗎?
忽然一抹套著鵝黃宮裝的修長身影從廊柱後面一閃而過,是他!
連第一殺手都出動了,果然有行動……
宮宴
忽然一抹套著鵝黃宮裝的修長身影從廊柱後面一閃而過,是他!
連第一殺手都出動了,果然有行動……
鳳君略側首,已經尋不見那抹鵝黃的身影,也不予追究,微微斂了首半閉目養神。
現在只有兵來將擋,擔心也沒什麼用?如此大的場合,想必不會鬧的太嚴重,只需在刺殺那一刻保得皇帝即可。
目測與中央玉案的距離,近兩丈,起身掠至只需要不到兩秒,只這兩秒、殺個人也足夠了。花了大力氣救回來的人,不能這麼簡單折掉。
鳳君拉過身旁路過的一個宮人,藉口如廁問了外面的大概路徑,施施然踱出殿去。自殿裡一步步往外,所到之處人聲就低下去,而後在自己身後兩丈外再高起來。只有少數獨善其身者安靜自處。
切!一群小人!腹誹一句,不屑歸不屑,臉上的神情依舊清貴高雅,眼神倦怠帶著毫不掩飾的疏離,當真似不識人間煙火一般。
拐過殿角隔住遠遠近近的視線,若無其事蹲下拂拂靴上的灰塵,隨手揀幾顆花草下的小石子掖進袖子。自己的暗器太明顯,現在還不是在全部朝臣面前曝光的時候。
掃一眼周圍環境,並不是很適合於隱藏。
其實這用來宴客的昌樂殿離宮門並不遠,是入宮之後的第一座大殿,猶在每日早朝的寧天殿之前。是專門用來做宴請群臣,開科殿試之類活動的地方。分左中右三殿,附帶一暖閣,幾間休憩小間,此外再無建築。
出殿就是平直大道,周圍遍值楊柳,間或點綴數座丈半見方的精緻花壇,修建整齊的灌木不少,卻沒有適合藏人埋伏的地方。
只除了,殿後有蓮池,蓮池中央一座不小的假山。但正值隆冬季節,池水全部冰封,積雪全未打掃,白茫茫一片。若不是有各種怪石砌成的池岸,恐怕是連哪裡是池都分不清。那假山……
鳳君眼睛落在池中幾塊露出雪面裝飾的奇石上,原來、如此啊!
再回到大廳的時候位子都坐滿了。照例重要人物要最後一個來,只餘中央御座、太女和大長公主的位置空著。
鳳君漫步進殿,目不斜視,姿態閒適,彷彿在自家後花園散步。大概太醫院並不屬於政府職能部門,沒有一個人出席。滿殿認識的人也只有那天來傳旨的一個蔣苑,還坐在中間靠後的位置,離她遠的很。
一殿官員隨著她進門走到裡面也開始漸漸靜下來,鳳君當然知道不止是自己的原因。想是時辰差不多,皇上要來了。
果然,走到位子還未坐穩,門外司儀亮亮的嗓子就喊開了。
“皇上駕到,太女駕到,大長公主駕到,郡主駕到!”
一陣衣物簌簌的響聲,伴著環佩叮噹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