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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謙原是不想出去的,霍恆上前來拍著他的肩膀,用眼神讓他別擔心,他只好把人先提出去了。
等到門關上後,霍英年埋在掌心間的臉才緩緩抬起,去看書桌對面的兒子。
霍恆雙手放在褲袋裡,就這麼面無表情地與霍英年對視著。相較於前幾次的惱羞成怒,這一次的霍恆平靜的一點也不像他了。
霍英年長長地嘆出一口氣,靠在了椅背上,眼角的皺紋在這一刻彷彿又深了幾許。
他疲憊地道:「你有什麼話想說的?」
霍恆沒有遲疑:「爹,不管你怎麼處理這件事,我都會帶著盡歡去天津。」
霍英年沒有去看霍恆,他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那一袋錢上。這筆錢對霍家來說不算什麼,但是讓他真正心寒的,是他的女兒要用這筆錢去除掉他的孫子。
這事一旦鬧大了,必然會讓這個家再不成家。且不說楊娟蘭和霍丞從此以後在霍家的地位,就連霍雪在周家的顏面和地位也會不保。
可他也知道,他不能再縱著楊娟蘭這樣瘋下去了。那個女人為了兒子連買兇殺人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了,要是再放任不管,天知道下一個遭殃的會不會是霍恆。畢竟於楊娟蘭而言,真正對她有威脅的並不是周盡歡,而是受自己偏愛的霍恆。
若沒有霍恆堅持要娶周盡歡進門,就不會有今天的事。可若是當初霍丞不辜負周盡歡,又何來會有今天的後果呢?
誰又能想到當年周盡歡為了救霍丞而摔下樓去,現在卻輪到霍丞為了救周盡歡而滾下樓呢?
當真是應驗了那句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啊……
霍英年閉上了眼睛,他從未覺得如此累過。這段時間沒有休止地爭吵,無論是來自大房的,還是三房的,也許這也是對他的報應。若當初他不縱著霍丞亂來,想娶就娶,想悔婚就悔婚,也就不會把霍恆搭進去,更不會鬧到如今一家人相互仇視,水火不容的田地了。
霍英年久久的沒有說話,霍恆也沒有催促過他。父子倆就這樣相顧無言,一坐一站,聽著書房裡的時鐘滴答滴答的響聲,直到霍英年睜開沉重的眼皮,終於打破了沉默。
「爹不攔你們了,但是你要答應爹兩件事。」
霍恆並沒有預料中的歡喜,對他而言不管霍英年答不答應,他都決定要走了。
因此他依舊是平靜的:「爹你說。」
霍英年指著那袋灼人眼球的錢,就像被什麼東西堵在了喉嚨口一樣,說出來的聲音都啞了:「這件事不要宣揚出去,爹自會處理。你大媽以後會收斂,不會再傷害到你和你母親了。」
霍恆並未直接回答,他道:「第二件事是什麼?」
霍英年沉默了片刻,緩緩道:「去天津可以,但是運輸線的事你必須跟進,家裡的生意你也不能不管,而且不能只待在天津,每個月要回家住幾天。」
看著霍英年鬢角叢生的白髮,霍恆並未與他抗爭下去。這是霍英年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霍恆也明白,去了天津不代表他就跟這個家毫無瓜葛了。
他的親人還在這裡,不管是到了現在還不肯接受周盡歡的李秋,亦或是慈愛的奶奶和寬容爹,還有最懂他的二哥霍謙。他們都在北平,他們是他的根,是他心中的另一份牽掛。
他終於放緩了態度:「我會的。爹,我只是和盡歡換一個住的地方,天津和北平離的那麼近,我隨時都可以回來的。」
霍英年朝他揮了揮手,像是不想再聽下去了:「出去吧,去天津的事爹會叫董掌櫃安排好,把你二哥叫進來。」
霍恆對著霍英年躬了躬身,看著他堅定離開的背影,霍英年又一次閉上了眼睛,眼角隱隱有了些水光。
霍謙進來後,霍英年對他交代了一番,無外乎是讓他別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