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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辛是個模樣秀氣的姑娘,苦寒出身,家住雲添縣城郊,六年前因為家中貧窮,被父母賣給有錢人填房。
她腦子機靈,想了法子,趁外出挑水的機會偷偷跑出來,又不敢回家,無處可去時遇見了衛梓怡。
那年魏辛才十四歲,衛梓怡路過雲添執行任務,便順手將她帶去京城。
所以,哪怕衛梓怡惡名昭彰,所有人都說衛梓怡凶神惡煞,內衛府眾在衛梓怡面前大氣都不敢出,魏辛依然執拗地認為衛姐姐是一個好人。
內衛府超過九成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魏辛在這樣的環境中顯得分外突兀,修行的過程也尤其辛苦。
但她毫不在乎,此生願當牛做馬,報答衛梓怡當初搭救她的恩情。
衛梓怡沒應聲,單手撐著下頜,視線越過敞開的窗戶,看向院子對面昏暗的禪房。
那老和尚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木魚,節奏緩慢的咚咚之聲穿過狹小的庭院,慢悠悠地飄進窗欞,在室內迴蕩著。
胸中躁怒在這木魚聲裡緩緩平息,一夜未眠,衛梓怡竟在此時生出幾分睏意。
她擺了擺手,示意內衛們不要吵鬧,隨後自己抱著佩刀,倚靠在佛像蓮臺座下閉眼小憩。
眼睛閉上再睜開,感覺時間並未過去太久,可她詢問魏辛時,方知這一覺竟睡了一個時辰。
外邊兒天色已近正午,衛梓怡喚上魏辛,吩咐餘下人在廟中等候,隨即便離開破廟,就近尋了一家酒樓。
許是處在不甚繁華的地段,此時廳中尚未滿客。
衛梓怡讓店家備上足夠百人食用的飯菜送去破廟,遂與魏辛在靠窗的座位坐下,點了小菜,就一小壺清酒。
沒了旁人在,酒過兩盞,氣氛輕鬆自在,也沒有食不言的規矩,魏辛壯著膽子問:「大人,咱們接下來怎麼辦?不與縣衙聯手,自行調查麼?」
衛梓怡輕啜一口酒,應她道:「諸事皆不理會,看他俞秦武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啊?」魏辛沒想到衛梓怡會這樣回答,不由愣住。
但不等她猜明白衛梓怡的打算,便聽咚一聲響,衛梓怡將酒碗頓在桌上,目光冷厲地看向窗外。
一青衫女子行過長街,腳步匆匆。觀其神貌,模樣秀雅,似有些眼熟。
衛梓怡的眼睛何等毒辣,儘管離得稍遠,可她一細看,立即便明白過來,此女不正是昨夜殺死吳慶的兇手麼?
雖略作易容,但其身段姿態難改。何況,此女受傷的右手還裹有紗布,鐵證如山。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竟全不費功夫。
通緝此女的告示已貼滿了大街小巷,她好不容易撿回一條性命,竟然還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大街上,膽子不小。
衛梓怡抓起桌上佩刀,隨手扔下酒錢:「走。」
魏辛不明所以,方才還說諸事不理,怎麼突然又有行動了?
她連忙放下碗筷,跟上衛梓怡。
衛梓怡傍牆而行,借樓閣掩映遮擋身形,遠遠吊在那青衫女子身後。
魏辛跟在衛梓怡身邊多年,對衛梓怡的行事風格已算了解,見狀方知衛梓怡有了要緊發現,遂配合衛梓怡小心跟蹤。
那女子似也怕被周圍人認出來,遂低著頭,行為謹慎,有意避開街上巡邏的官差,走得很快。
城北和安坊人煙稀少,街上行人不多,為防被對方發現,衛梓怡放慢腳步,離得遠些。
她們一前一後繞過兩條街巷,及至和安坊南門。
女子左顧右盼,未覺異樣,便快速轉進一家臨街的藥鋪。
衛梓怡虛起眼來,神態凝重地打量藥鋪四周環境。
天衍宗的眼線眾多,衛梓怡拿不準這藥鋪中是否還安插了天衍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