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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民:“皇妹向朕舉薦的人多了去,不知皇妹說的是哪一個?”
柳宿泱:“皇兄知道,我關心的是刑部尚書虞落清。”
柳承民:“皇妹糊塗了。刑部尚書如今是和星嵐同年登榜的榜眼韓念辭。”
柳宿泱剛壓下去的火氣又起來了:“皇兄,若瀅瀅只是病幾日,你又為什麼把她官職削了?”
看起來是體恤官員,不就是委婉地削官嗎?
柳承民態度堅決:“虞落清病重,刑部事多,她難堪此任,朕心意已決,說什麼也沒用。”
“皇兄!飛鳥未盡,你就要良弓盡藏嗎?狡兔未死,你就要走狗盡烹嗎!何況她伴你一路至今!你不是令朝野寒心嗎!”柳宿泱猛然站起。
“泱泱,你病了,來人,扶長公主回公主府休息。”柳承民面無表情。
柳承民今日的反常讓柳宿泱疑竇叢生。
話已至此,若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來的。
柳宿泱收了點怒氣:“皇兄,瀅瀅伴你多年,夙興夜寐,鞠躬盡瘁,朝野之中,沒有誰比她更忠誠。
“皇妹話說到這裡,皇兄好好思量,不要做糊塗事。”
柳宿泱說完,拂袖而去。
柳承民在她身後默默嘆氣,這他又何嘗不知呢?
要不然他也不會讓落清去替他微服私訪了。
若想大晉國祚綿長,蛀蟲不得不除,事情要辦的謹慎,就先讓泱泱誤會吧。
以泱泱的性格,不會善罷甘休,但想必她心中也起疑了。
泱泱,望你能解皇兄的心了。
—
二人走得很快,第二日就到了渭南。
遙和客棧內。
小二笑嘻嘻地迎了上來:“二位客官,是住店呢,還是打尖呢?”
落清將銀錢放到他手中:“住店,要一間天字號上房。”
桓殊戚聽到要一間房,耳根紅了,在落清身後咳了兩聲。
落清回頭看他一眼,對小二道:“我家夫君,身子不好,見諒,無事不必來擾。”
小二:“是,是。您二位跟我來。”
落清:“你客棧可有餵馬的地方?”
小二:“客官,有的有的,我這就讓人給您牽去喂。”
落清:“有勞了。”
小二將二人帶到客房後就下去了。
落清坐到桌子邊,抱著胳膊看桓殊戚收拾床鋪,調笑道:“沒想到夫君倒是如此賢惠之人。”
桓殊戚低著頭收拾床鋪,答道:“為夫的還有更賢惠之處。”
落清忍俊不禁:“小戚也別怪我唐突了你,既作夫妻,理當宿在一處,若是夫妻分房,無端惹人生疑。”
“我明白的,瀅瀅。”桓殊戚仍是低著頭,“晚上我睡地上吧。我在邊關睡習慣了地上。”
落清:“那如此,委屈夫君了。”
“為娘子,榮幸之至。”桓殊戚收拾好床鋪,壯起膽子,走向落清。
落清一驚,一路上向來是她叫夫君,倒很少聽他叫“娘子”,不由眼裡帶了玩味的笑。
“我盼夫君這聲娘子,可是很久了。”落清站起來,一步步走向他。
桓殊戚僵住了,眼看心上人一步步走過來,此時恨自己嘴巴笨,什麼也說不出來。
這副樣子,倒讓落清想起來了長樂坊中的“小六”。
可落清就愛他這樣子。
桓殊戚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落清已站在他身前,笑嘻嘻地看著他。
觸手可及。
天上月觸手可及。
桓殊戚搭上落清的手:“以後多有得罪,望娘子寬恕。”
“既稱夫妻,就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