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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學子的,勢必要學會兼聽則明。他久在我門中學習,時日久了卻並不是好事。要知凡事都只聽一家之言,久而久之便容易閉塞。我有個師弟在應天府書院教書,想著讓楠哥兒去應天府書院讀書。應天府書院雖比不起東林書院,但先生也是博學高識之人,況學子家境不至顯貴,更宜專注學業。你意下如何?&rdo;
&ldo;這件事情……不是應該讓我阿孃來決定嗎?&rdo;包先生這種鄭重與她商議的態度真是讓她受寵若驚。
包先生一笑:&ldo;你阿孃到底是後宅婦人,這些事情你定然也能決定。我越過楠哥兒直接找你,便是怕他要計較花費。應天府書院到底是有名氣的書院,花費不菲,我想著你家中如今境況也不錯,才來喚你商議。&rdo;
林碧落想想,也是。
若是阿孃聽了包先生的話,回家來還得與她商議。況阿孃是個寡婦,到底不太便宜。自己是包先生的學生,倒不如喚了自己來商議,兩廂便宜。
她起身,恭恭敬敬向包先生施了一禮:&ldo;先生為楠哥兒的學業費盡心思,我替阿弟謝先生大恩!這便回去與家母商議,儘快送楠哥兒去應天府書院讀書,到時候還要麻煩先生寫引薦信呢。&rdo;
書童送了她出來,林碧落又去後院與包師母問了個安,這才到了前院學堂。
林楠陪了她過來,卻被書童擋在了外面,這會兒急的抓耳撓腮,見到林碧落忙迎了上去:&ldo;阿姐,包先生找你到底什麼事兒?&rdo;
林碧落在他額頭敲了一記,板起臉來訓導:&ldo;你是不是在學堂裡淘氣,與人打架了?&rdo;
林楠一縮脖子,整個臉都紅了,&ldo;阿……阿姐你知道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就……半閒堂開業的時候,二嬸不是在官府捱了打嗎?勇哥兒在學堂出言不遜,我教訓了他幾句,他竟然撲上來打我,我們倆就打了一架……&rdo;為此兄弟倆個都捱了包先生十戒尺,被罰站了半日。
不過也不知道林勇怎麼想的,罰完了站,倒一言不發跟在他身後,那眼光瞅著倒不似憤恨,還有點小動物怯怯的想要親近又不敢的感覺,倒弄的林楠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
&ldo;他傷到你哪了?&rdo;林碧落本來只是起了個玩心,哪知道卻詐出這麼大一件事來。揪著林楠將他全身上下打量個遍,只差扒光衣服看看他身上有無傷口了。
林楠被她的目光給嚇住了,使勁掙脫她的手,後退幾步,這才紅著臉擺手:&ldo;我一點也沒傷到。阿姐你別胡思亂想了。這兩年有空,我也會跟著阿柏練練拳腳,勇哥兒哪是我的對手?你沒瞧見他鼻青臉腫的模樣……&rdo;當日還不是很明顯,第二日來腦袋都腫成了個豬頭。
還是林楠從鄔柏那裡要來的跌打傷藥,給他塗了。
塗藥的時候林勇一聲不吭,林楠手勁再大,他也只是哼哼,就坐在位子上裝木頭,面無表情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半閒堂發生的事情林楠倒是知道,二嬸被三姐姐想法子好好教訓了一頓,而且她還沒地兒訴冤去,簡直是大快人心。但是等他跟林勇打完架了,見他臉上的傷沒人管,自己又尋了藥來親自給他擦,不知為何,林楠心中隱約覺得勇哥兒有幾分可憐。
按理說,勇哥兒父母雙全,若論起可憐來,自己這個亡父的堂兄才更可憐一點。但是林楠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可憐,相反,他有時候都覺得自家的幸福生活是偷來的,幸福的令人惴惴不安。特別是知道林碧落的真實身份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