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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碧落連藉口都替鄔柏想好了。
&ldo;那你不去嗎&rdo;
這才是鄔柏關心的重點。
&ldo;阿姐當然要一起去,她比你我心細,有什麼好不好的,先替二姐姐過過眼。&rdo;
鄔柏心中暗道:三姐兒膽子好大,聽過相看的,但還沒聽過阿妹替阿姐相看的。不過三姐兒如今在他心裡,無有不好,便是這種出格的事兒,在他想來,都是閃光點。
但林碧落可不這麼想,她本來心理年紀便比鄔柏林楠年長,也知有些事情雖然私下裡幫得,但不能宣之於人前,便再三叮囑鄔柏:&ldo;此事萬不可教鄔伯母知道了,免得她老人家多想。&rdo;
鄔柏便跟個傻小子一點猛點頭:&ldo;我曉得,我曉得。&rdo;總歸他也希望林碧落在谷氏面前的形象一直保持著美好。
三個人說定,便各自散了。
初三頭上,鄔柏跟著父兄到各家親友處拜年,下半晌又與林楠去了包先生家,好不容易捱到初四,他便死活不肯再出門,只道晚上約了楠哥兒一起去看燈,包先生布置了功課,節後要以看燈做詩,他如今詩意不暢,要日日出門去找靈感。
谷氏被他這小兒行徑給鬧的頭疼,只好由他去了。又瞧鄔柏喜不自禁的模樣,暗暗生疑,回頭詐他一句:&ldo;你別是跟三姐兒去看燈吧?&rdo;
鄔柏一張臉不禁漲的通紅,被老孃道破心事,梗著脖子強辯:&ldo;是楠哥兒,三姐兒只是捎帶,捎帶!&rdo;
他這副模樣,谷氏心知肚明,又想若是兩小兒心中有情誼,將來萬一成了,日子過的和和美美,倒比什麼都強。只是到時候街坊鄰居談起來,林家兩個閨女都歸了鄔家,想來也會覺得鄔家男兒堪為良配。
大人心中另有一番計較,可憐鄔柏還沒想到那麼深遠,只圖眼前歡快。到了傍晚,便打扮的精精神神,飯也沒好生吃幾口,只讓林碧雲與谷氏小聲嘀咕:&ldo;阿孃,阿柏今兒這是怎麼了?我瞧著飯也沒吃幾口,鬧什麼呢?&rdo;
&ldo;別理他!還不是約了楠哥兒去看燈,這會屁股上都長了刺了,哪裡還坐得住?只怕恨不得立刻天黑了。&rdo;
林碧雲掩唇一笑,遂不再理。
鄔柏聽得阿孃這般編排他,只氣哼哼坐在那裡不語,一時又道:&ldo;我還是先去尋楠哥兒,讓他少吃些,夜市上可有許多好吃的,在家吃飽了肚子,逛起來還有什麼趣味?&rdo;
其實他想著,女孩子都胃口小小,吃的少,若是林碧落晚飯吃飽了,到時候他攢了這許久的銀錢,原想著請她吃好吃的,她若沒有胃口,豈不掃興?
大過年的,連鄔捕頭也寬和許多,只瞪他一眼,便由他去了。
鄔柏到了林家,天色尚未完全暗下來,林家也正擺晚飯,鄔柏拉了林楠在旁嘀咕:&ldo;你傻呀?這會吃飽了一會出去難道不吃了?&rdo;
林楠小孩子心性,聽得這話即刻便去拉林碧落,又向何氏請假:&ldo;阿孃,我跟阿柏帶著三姐姐去逛街行不行?&rdo;
何氏哪有不允的道理,小閨女一年裡基本都在鋪子裡忙碌,好不容易過年關了鋪子,自然要儘可能的讓她鬆快鬆快。往年守孝不便出門,今年卻是可以隨便出門玩的,&ldo;你們倆多護著三姐兒些,遇上那起子醉酒的或者粗莽的便帶著她避開……&rdo;絮絮叨叨叮囑了許多。
林碧月眼巴巴瞅著弟妹,見她們都沒有想帶自己出門去玩的意圖,想到此後自己嫁了出去,能不能得了婆母丈夫的允准出門去逛還是未知之數,不由滿心失望。但她如今越發大了,也知穩重要面子,當著鄔柏的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