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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衿倏地握住她的手，嗓音沙啞：&ldo;悠悠。&rdo;

常悠悠低了低頭，不言不語。

何子衿捧起她的臉，常悠悠被迫與他對視，那張熟悉到閉上眼睛都能描繪出來的臉孔，就這樣猝不及防的闖入她的眼底。

他那樣的好看，即便是臉上的傷口，也沒令他的樣子遜色，清慡的氣息一陣一陣的鑽入她的鼻腔。

有一瞬間，痛苦的情緒以防不勝防的姿態，驀地衝上她的大腦，千般萬般的滋味一起湧上了心頭。

她只覺得眼底澀澀的，強忍著想撲入他懷中的，卻只是吸了吸鼻子，淡淡說：&ldo;我答應過你，除了你的話，我不會相信別人。剛剛，呂墨的話，都是真的嗎？還是，他誤會了？現在，我只聽聽你怎麼說。&rdo;

何子衿意味深長的打量著她，眼眸深不見底的讓人摸不透。

氛圍瞬間沉重，何子衿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常悠悠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她覺得自己的大腦從來沒有一刻是像現在這般清明的。

&ldo;子衿……&rdo;她親暱的喚他的名字，聲音不大，卻是流連而繾綣。

站在她面前的何子衿一言不發，只是深深的看著她。那目光中含帶了太多她讀不懂的意味。

&ldo;那……那你跟我結婚呢……&rdo;她吐字艱難，卻仍是問了出來，不是不信，只是想要確定，想要從他口裡得到一個讓她安心的答案。

她卻又突然害怕，等待他回答的每一秒，都彷彿即將接受凌遲的懲罰，她想要走開一會兒，她需要冷靜，手臂卻陡然的被攥住。

她順著這掌控的力道回頭，何子衿正望著她，眸光流傳，裡面蘊藏著濃烈的說不出的情緒。

&ldo;悠悠，對不起……&rdo;

常悠悠望著他，眼眶逐漸泛濕，心一寸一寸的往下涼，她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ldo;可是，到現在，你還沒有相信我。&rdo;

何子衿搖了搖頭，頹然的倒在休息室的上，接著，用胳膊遮住眼睛。

雲薇曾說過，悠悠你對感情的態度是一種如履薄冰，這樣的感受，會驅使你一直一直的不安。

此刻，常悠悠體會到這句話的意義。

她站在邊，站了一會兒，她漸漸的不再想要糾纏這些事情，也不想去證實什麼。她只知道，她對何子衿的這份感情太過純粹，她怕自己，她怕他們兩個，都經不起一點迂迴和曲折。

&ldo;何子衿，我來找你，本來是想說阿姨的事情……既然……&rdo;她頓了頓，繼續道，&ldo;我們去看看她吧。&rdo;

她的話並沒有得到回應，常悠悠有些悵然的往外面走。才剛剛抬腳，何子衿已經跳起來攔住了她。

一貫穩重利落的何子衿，那一瞬間有了一絲猶豫，他的目光死死的落在她身上，就彷彿，下一秒，她就會消失。

他的聲音不大，嗓音暗啞，一字一句卻足以撞擊到她的心：&ldo;我不是故意想瞞你，我也不會拿婚姻當報復的籌碼。&rdo;

常悠悠的聲音有點顫抖，她望著他，說：&ldo;我知道。&rdo;

何子衿上前，將她扯到懷裡。兩個人的身子都是冰涼的，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過了許久，他才幽幽的開口。

&ldo;呂墨，是我同母異父的弟弟。&rdo;

☆、【11】那一瞬，我飛升成仙，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