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孃親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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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收到的女兒的信箋,隔著遙遙千里,都無法忽視字裡行間的喜悅。
應該是開心的吧,她看著女兒跟自己如出一轍的眉眼,面上帶了些關切。
“女兒離京之前,已經和離了,”沈薏環垂下眼,一語帶過,“如今也算是開心的。”
“母親,女兒想問您些事情。”她斟酌著如何開口,那些事怕是對母親而言仍是沉重的吧。
“之前在京中,女兒見過陳大夫,陳沅,他說……”
沈薏環話還沒說完,阿荔手中的書便應聲而落,她看向沈薏環的神色格外難過,“你是因為我的原因,才和離的?”
阿荔剛問了一句,眼中已經泛起淚水,她從來沒有帶過沈薏環,女兒剛出生時,自己甚至對她的存在有些畏懼。
為母則剛什麼的於阿荔而言是不存在的,與女兒分離時,她自己仍是個少女,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又經歷許多難事,後來日日禮佛靜心,漸漸才平靜下來,雖然母女緣淺,但她仍希望女兒過得好。
可明明她已經退出了女兒的成長,如今女兒卻仍被她拖累了嗎?
沈薏環見母親如此難過,心裡格外心疼,在她心中,母親本就是自己要保護的人。
“女兒和離與您沒有關係,本就是不適合,強求也沒有用。”
“母親,我只是想知道,我的,我的父親是安平侯嗎?”
她不擅長安慰人,且她其實與母親相處的不多,其實很是無措,這會也只能生硬地轉開話題,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阿荔神色怔住,半晌之後,她輕輕應聲。
“是,陛下本就不喜歡我,方泓,方泓從來沒,沒……”
“女兒明白了。”見阿荔說得艱難,沈薏環握上她的手,沒讓她繼續說下去,這答案是意料之中的,她正沉思著,卻被阿荔反握住手。
阿荔的神情有些緊張,她不懂朝堂的事,可她知道,安平侯府已經覆滅,女兒不會無緣無故地追問這些事,她本就不應該知道這些,想到方才女兒提到陳沅,她心裡一緊。
“莫非是那個陳沅要你為安平侯平反?”
“不要,環兒。”
她喚了沈薏環一聲,安平侯如何,與她女兒有何干系,他生前欺辱自己,死後還要搭上自己的女兒?
阿荔面上牴觸的神情太過明顯,沈薏環眉頭蹙起,“母親,環兒只是想知道當年的這些事情。”
“環兒,當年宮宴,安平侯不管不顧闖入,他本就不算得什麼好人,不值當你在意的。”
沈薏環皺起眉頭,母親是被強迫的?
可是陳沅說安平侯似是中了藥,神志並不清醒,“母親,陳大夫說當年之事有隱情……”
“什麼隱情!那安平侯自始至終都是清醒的!”
大抵是覺著沈薏環不信她,阿荔面色委屈,話音未落,淚水已是潸然滾落。
當年之事對她造成了極大的陰影,便是時至今日她見到男子都覺著極為害怕。
沈薏環皺眉思索,當日陳大夫說了,安平侯和母親都是不大清醒的,難不成是他有意為救命恩人開脫?
可無論如何,安平侯一位外臣武將,順利進了母親的宮室,一路上沒人攔阻,母親當年的宮人也盡皆不在場,這都是很不合理的。
何況後來,方泓竟然也從陛下面前順利帶走了母親,更是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母親,環兒信您說的,不過當日您可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她為阿荔擦了擦眼淚,坐在母親的身邊,柔聲說道,“當年陳大夫說您的宮室裡有些不對勁,似是有人下藥,您可曾想過,當年也許是有人故意害您?”
阿荔搖搖頭,她摸了摸沈薏環軟嫩的臉頰,“環兒,無論有沒有人害我,都已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