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離開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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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的書房中,李渭提筆正仔細地描摹著什麼,青崖進來時,順著看了一眼,瞧著大致是個女子,想來又是夫人。
這些日子,夫人的畫像他都收了不知多少幅了。
“將軍,方才雲峰送來訊息,那邊人招了,說是奉得方泓的密旨。”
“可信嗎?”李渭行雲流水地動作未曾緩下半分,淡聲問道。
“應是可信的,鬧事那天點出夫人身份的,加上之前您就讓盯著的,一共七人,那幾人到最後都只說奉定遠侯府的命,就有一人最後扛不住,說是奉的方泓的命令。”
“嗯,倒也算是忠誠,處理乾淨了?”
“雲峰還在那邊盯著呢。”
“知道了,去探探方泓,”李渭打量著筆下的畫卷,硃砂筆鋒輕點在畫中人的眉心,用手指抹過,微微暈開,似是又想到什麼,“也盯著些三皇子。”
“是。”青崖領了命令出去了。
瞧著畫卷上熟悉的嬌豔面容,李渭修長手指在頰邊蹭了蹭,墨跡已幹,斯人不再,他眼眸微眯,將畫軸捲起收在一旁。
他還很有耐性,看她對自己偶爾也還會心軟,似乎也不像她口中說得那般堅決。
去江州的行程定在了正月十七。
這幾日沈薏環都在收拾隨身帶著的東西,她約莫著得在江州住上幾月,衣衫也多帶了些。
臨行前的晚上,她去尋沈慶輝時,在書房門外站了許久,看著父親投在窗紙上的清瘦身影,神思恍惚。
若非遇見沈慶輝,她如今還不知自己是何種境遇,此生的父女親緣,定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澤。
沈薏環敲了敲門,進了書房。
“環兒,明天便走了,東西都收拾好了?”沈慶輝放下手中書冊,抬頭溫和地問道。
“都差不多了,父親,環兒來是想與您說件事。”
她想了許久,仍是在意三皇子那天那句莫名的話,何況後來,李渭也提醒過她,說這人不簡單,不大對勁,想著自打認識三皇子以來,他令人挑不出毛病的做派,沈薏環自己心中也覺得頗為怪異。
“父親,您可瞭解三皇子為人嗎?”她輕聲詢問。
“三皇子?”沈慶輝思索片刻,緩緩搖頭,“不算熟悉,印象中是個很謙遜踏實的皇子。”
“您覺得三皇子可有望繼位嗎?”
“說不好,不過幾個成年皇子中,三皇子還算是比較有希望的,”沈慶輝沉吟著說罷,他沒在意她一個姑娘家卻來打聽朝堂之事,只看著女兒若有所思的神色,語氣溫和地問道,“為何會問到三皇子?”
“前些日子去京城西郊陪阿園,時時能遇見三皇子,他曾說我與方小公子有幾分相像,”沈薏環頓了頓,輕聲說道。
聞言沈慶輝微一皺眉,他沉思半晌,終是對著沈薏環說道:“三皇子說這話有何用意為父倒是不清楚,不過你的生身父親定不是方泓。”
“父親何出此言?”聽著沈慶輝竟然是如此肯定的語氣說這話,她也有些不解。
“……”沈慶輝難得的覺著有些難以啟齒,他含糊道,“那方泓受過外傷,傷了根底。”
沈薏環倒是聽明白了,但她仍有些不解,“那……那位方小公子是?”
“在他出生之後,方泓才出的事。”
“這事當初雖不是人盡皆知,可宮裡定是知道的,三皇子特意與你說這話,怕是有些別的用意。”
若是這方泓當真受過傷,不能人道,那三皇子特意說與她的這話,就更令人不解了。
“好了環兒,明天就要走了,這些事情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清楚,你去江州也好好散散心,早些回去歇息吧。”沈慶輝輕聲寬慰道。
想想也是,這些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