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診金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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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從疏雲手裡拿過一枚錦囊,拆開封口,敞著呈給沈慶輝。
“父親,您看看認不認識。”
沈慶輝隨手接過,從裡面摸出來張紙,他展開只瞧了一眼,目光便是一滯,放下那張紙,又從錦囊裡取出那枚印鑑,摸著白玉小獸的斷面,面色越發肅然。
“這東西你從哪得來的?”沈慶輝手中捏著那張紙,抬頭看向對面的沈薏環。
“回父親話,那日陳大夫最後一次為女兒施針,走後疏雲在床下看到的,”沈薏環如實回答道。
“對了,那日陳大夫還問女兒,您是否擅長書畫,說是想讓您為他寫張印鑑,他想刻個名章。”想到那日的情景,沈薏環心中也覺得有些怪異,且不說問她關於沈慶輝的事情是否唐突,便是看診那天,陳大夫提這印鑑的話茬時就很突兀,如今想想,沈薏環就覺得很是刻意。
“父親,您是,認識這個東西嗎?”看著沈慶輝晦暗不明的臉色,約莫這枚印章定是有來頭的,她小心的問道。
她有種直覺,這東西可能也跟自己有些關聯,否則那日陳大夫就不會特意對她提這麼一嘴。
陳大夫這人看著整日笑吟吟的,實則說話滴水不漏,她記得當日李渭說過一句“墮了你老師的名頭,”後來她曾多次探問都被陳大夫繞了過去。這是個極為謹慎的人,明知道她不會答應的事,若沒有別的目的,怎麼會說與她聽。
況且他那小藥箱子,從未有別人碰過,這印章還能自己跑出來不成?
沈薏環看向父親,希望能得到個答案。
“沒什麼,為父進京之前,為了湊讀書的錢,抄書賣畫賺些辛苦錢,同鄉的人見為父字寫得不錯,便時常有人請著寫寫字做個畫的,這印鑑大抵是那時候寫的。”
將紙和印章收好放在一旁,沈慶輝看著默不作聲的女兒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一晃多年,乍一看確是沒認出來,這印鑑便放這吧,過些日子為父親親自還給陳大夫,你便不用掛心了。”
沈薏環接過父親遞回來的空空如也的錦囊,咬了咬唇,心中有些不甘,再次問道,“為何陳大夫特意與女兒說,能否讓您為他寫張印鑑。”
“想來是喜歡為父的字。環兒放心,為父有機會定會為他寫也一張,畢竟他治好了你的腿,連診金都不收,這點要求算得上什麼。”
沈慶輝說完,翻開方才那冊書,作勢欲要繼續讀下去,他溫聲對沈薏環說道,“沒什麼事了便回去歇著吧,”
疏雲推沈薏環從書房出來,回了自己院子。
進屋後,疏雲關起門,拿出那個空空的錦囊,低聲問著沈薏環,“姑娘,老爺方才說的其實也說得通,您是不是多慮了?”
想著父親乍見到那兩個字時的表情,以及後面拿著那枚印章時的反應,沈薏環微微搖頭,她看向留在屋子裡的疏雨,“疏雨,給你的東西收在哪了?”
疏雨從袖中拿出張紙,“這呢,姑娘。”
沈薏環開啟看了看,她今日早上去見父親時,特意用那白玉章多拓印了一張。
她將那張紙折得整齊,塞回到那枚錦囊中,放在梳妝鏡前的首飾盒子中。這錦囊是她親手做的,一看就是姑娘家的物件,並不惹眼。
既然是一時半會想不通也猜不透的事,便不想了,那陳大夫繞這麼大個圈子,定不會就這麼揭過去。
該她知道的東西,她總會知道的。
若是當真與她無關,她想破腦袋也是無用功。
沈薏環在房內一邊慢慢走動,一邊胡思亂想著。她近日來過得充實,腿傷也在慢慢轉好,竟是一次也沒想到過李渭。
他已經快一個月沒來尋她了。
是終於沒了耐性了吧?覺著她的確不值當他堂堂將軍掛心?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