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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已察覺兩人間的微妙氣氛,難道姜鳶也終於忍不住質問尉遲了?他們因她姐姐之事爭吵了嗎?李幼安心底暗笑,還以為她全然不在意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尉遲突道:“幼安,你姐姐已離世十年,你也該釋懷了。”
李幼安笑容凝固,轉頭望向他:“釋懷?”
尉遲側顏如畫,從挺拔的鼻樑至喉結,皆是世間難得的俊美。她雙瞳顫動,難以置信這話出自他口:“尉遲,你已釋懷?你忘了你姐姐是如何逝去的嗎?”
釋懷即意味著遺忘,他竟想忘卻她姐姐!李幼安怒意湧上:“這些年來,我父母一直怨恨你,認為是你害死了姐姐,禁止我與你交往。但我深知你與姐姐真心相愛,是他們不懂,我一直默默支援你們……”
她的話語綿延,從相識的回憶講到生死相隔,聲音如泉水潺潺,眼前的景緻不斷變換,尉遲卻憶起十年前,那個向他哭訴的女孩。
——尉遲,求你,求你替我保守這個秘密,永遠不要說出去,不告訴任何人!不!!!
馬蹄驟停,李幼安未及防備,身體前傾,又被安全帶拽回,話語戛然而止,震驚地望向尉遲。
“幼安。”尉遲淡漠地抬起眼,目光略帶寒意,“逝者已矣,生者仍需前行,銘記於心即可,過於執著,只會傷己。”
李幼安突然感到喉間刺痛,痛得無法吞嚥。尉遲向來不易動怒,總是溫文爾雅,但即便不甚瞭解他的人,也能從他的話語中感受到無形的壓力,那是他常年居高位的威嚴。
他平靜無波的話語,如同重錘敲擊在她心門,激起層層漣漪。
許久,李幼安才開口:“我會嘗試釋懷。”
只是她的手,悄然在袖中握緊。
尉遲駕車返回尉府:“我還有事,不能陪你去江湖樂園,讓馬伕送你吧。”
說完,他徑直下車,未待李幼安回應,便吩咐馬伕幾句。馬伕領命,躍上馬車:“幼安姑娘,我這就護送您過去。”
李幼安沉默不語,眼中只有尉遲離去的背影。
十年了,他從未提及過釋懷,她堅信他心中始終有她姐姐——否則四年前白清卿誕下阿庭,本應順理成章成為尉家女主人,他又怎會因她一句“不準娶”而放棄?即使後來娶了姜鳶也,也是為了救阿庭,迫不得已,尉太太之位的犧牲只是暫時的,她堅信他們終將離婚。
而現在,他卻對她說,釋懷。
釋懷?
他想騰出心中屬於她姐姐的位置嗎?為誰騰出?是姜鳶也嗎?
李幼安的目光瞬間冰冷如霜。
憑她,也配?!
……
尉遲未在廳中見到鳶也,便徑直上樓,輕推主臥室的門,果然看見她在床上安睡。又是背對房門的姿勢,這次她顯得格外鬆弛,顯然真的入睡了。
他在床畔靜立片刻,鳶也並非骨骼纖細,但那背影卻透出一種脆弱之感,宛如易碎的瓷娃娃,性子卻如烈馬,難以馴服。尉遲悄然在另一角落坐下,未驚動她,安然守候。
或許是冬日的暖陽格外助人入夢,鳶也沉睡至黃昏方醒轉。一睜眼,她察覺到身邊有人相伴。室內燈火未明,月色被簾幕遮擋,僅一門縫透出微弱光芒,他隱於黑暗中,面目難辨,然而多年的默契,鳶也一眼便知是他。
只是,她感到他的目光深邃如夜空,遙遠而神秘,不知思緒飄向何方。片刻後,她問道:“有何事?”
“明日風和日麗,去海邊一遊如何,初北他們已先行一步。”尉遲輕垂眼簾,將她頰邊散落的髮絲溫柔地撩至耳後。
鳶也立刻搖頭:“我不想前往。”
他卻自顧自計劃著:“我讓護工帶阿庭回老家,我們在外逗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