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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婉,一位心思細膩且崇尚儀式感的女子,她用墨色的畫卷記錄了鳶也的成長曆程。一頁頁翻過,那些因歲月流逝而淡忘的往事在鳶也眼前重現。
尉遲望見一幅畫卷,一艘巨輪停泊在江畔,陳紅頭,精神飽滿,懷中抱著襁褓中的嬰孩,與巨輪合影,背後“青鳶號”三個字如龍飛鳳舞,戈字頭宛如振翅翱翔的鳳凰。
他憶起,青鳶乃古代傳說中的五鳳之一。
“是以你的名字命名?”尉遲問道。
鳶也放下畫卷,嘴角微揚:“嗯。”
她降生之時,這艘商船恰巧試航,尚未命名,外公便以她的名字賦予其生命,船身的三個大字,亦是外公親筆揮毫,工匠再將其鐫刻於船體。
二十載已過,不知它是否仍在江湖中漂泊?鳶也思忖著,輕輕翻開下一張畫卷。
尉遲注意到她與陳家人的合影中,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少年頻繁出現,遂問:“此子何人?”
鳶也答道:“小表哥,陳莫遷。”
尉遲微眯雙眼:“精神醫者?”
“嗯。”鳶也簡潔回應。
秦自白曾提及,他知道此人是她的表兄,只是未曾謀面,未料他們關係如此親近,每幅畫卷中都有他的身影。
百幅畫卷盡覽,鳶也想著日後將它們拓印成冊,隨即關閉畫卷,安然入夢。
尉遲沐浴歸來,鳶也已沉睡,他輕柔地躺在她身旁。
半個時辰過去,臥室靜謐無聲,唯有淺淺的呼吸聲迴盪。鳶也在黑暗中睜開眼。
她並未入睡,非不願,實不能,心中思緒如絲如縷,縈繞不去,令她無法安寧。
她再次嘗試入睡,卻徒勞無功,十五分鐘後,她無聲地嘆了口氣。
掀開錦被,悄然下床,不發一響,未啟燈火,僅憑手機熒光引路,步出主臥。
此時已是深夜,公館內僕人皆已歇息,廊燈微弱,她步入嬰兒房,推開房門。
阿庭床頭的小夜燈依舊閃爍,伴他入夢。鳶也走近,蹲下,凝視片刻,幫他拉好被子至肩頭。
自阿庭入住尉公館以來,皆由她哄他入睡,她每晚睡前也會再來看他一眼。今夜她故意冷落他,對他淡漠,卻始終掛念此事,無法入眠。
此刻看過,心方安,她熄滅小夜燈,返回主臥。
主臥一如她離開時的模樣,毫無變動。她小心翼翼地上床,以為尉遲早已沉睡,不知她曾離去,豈料剛躺下,他便翻身上來覆住她。
鳶也看著他,眼中透出疑惑:“你未眠?”
“知你會去看阿庭。”他俯首,在她耳畔輕吻。否則,他怎會錯過擁抱她的夜晚,他是在給她機會。
鳶也躲避,卻被他緊緊抱住。
“……”鳶也將頭轉向一側,然而近在咫尺,他的氣息充盈鼻息,無處可避。她雙手抵住他,抗拒之意濃烈。
尉遲止住進一步的動作,黑暗中凝視她,聽見她呼吸紊亂,卻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不願。
氣氛陷入僵持,兩人皆沉默不語。許久,當鳶也準備開口,尉遲終於鬆開她,幫她整理好睡衣。
手指觸及她裸露的肌膚,鳶也不禁輕顫,欲自行穿衣,但尉遲握住她的手,不讓她動彈。他垂眸,一一扣好紐扣,才放開她。
他從她身上起身,拉過被子覆蓋兩人。鳶也剛放鬆下來,他隨即攬住她的腰,只是將她擁入懷中。
“睡吧。”尉遲低聲道。
鳶也背對他躺下,後背貼著他的心跳,隱約感受到他心臟的律動。她注視著被黑暗模糊的窗簾,閉上眼睛。
她聽到了他的解釋,但要她輕易原諒,仍難以做到。
她今晚去看阿庭,只是憐憫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