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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後頸扭了扭，多日伏案工作讓頸椎發出咔咔的響聲。
“現在的話，還沒有。”顏泠思索了一會兒，“我覺得戚承川挺好的，我可能會愛上他，你覺得呢？”
她像是把溫炳文當成長輩了，在諮詢自己的感情問題，也希望從長輩那裡得到一些建議。
如果他沒有對顏泠動心，如果他們沒有曾經在一起，這或許就是他們之間本來該有的關係。
顏泠是想告訴他從前一筆勾銷嗎？
好荒誕。
刺眼的光讓視線中出現青色的光斑，溫炳文死死的盯著耀眼的光：“你要和我談這個嗎？”
“你想讓我對戚毅心生隔閡，失去他的支援？”
光太刺眼了，生理性的淚水保護著眼睛。
“為此，你不惜委身戚承川？”
顏泠也放鬆的靠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眯起眼睛看著燈：“你考慮事情太功利了，我和戚承川沒有那麼多利益糾葛。”
“無論是你還是顧寒暉......如果我還想要自由，就不可能和你們當中任意一個在一起。”顏泠輕聲說，“如果要結婚，戚承川才是我最好的選擇。”
溫炳文終於捨得把視線從燈上移開看向她。
可是青色的光斑已經完全佔據了視野，他看不見顏泠的表情，只能聽到她的聲音。
“說實話，我對不起懷玉，救不了丹尼爾，保不住宋和澤......有時候我真恨啊，為什麼是我呢？為什麼你和顧寒暉的戰爭，一定要把我拉入局呢？”
“如果我不曾沾染權利，我本可以平凡幸福的過完這一生。可現在，我變成了你，變成了顧寒暉，變成了政治動物，權利野獸。”
“婚姻曾經是顧寒暉的籌碼，現在也成了我的籌碼。只要我能得到戚毅的支援，我就贏了。”
青色的光斑慢慢褪去，溫炳文像是突然變成了戀愛腦小女生，開始拋開所有利益關係不談，認真的問：“那你愛他嗎？”
顏泠沒有看他，她依然看著燈，神情很溫柔：“我很喜歡他，他是很好的人。”
愛情不一定是不受控制，放肆瘋狂；也可以是互相欣賞，細水長流。
“阿文，我變成這個樣子，真是多虧了你啊。”顏泠聲音裡沒有責怪，只是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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