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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筆記是嫻泰所有筆記中的最後兩本,日期為1998年5月至7月,最後一款記錄的日期是7月3日。裡面記載了許多與伊琳·蘇爾曼有關的事,但可惜仍然沒有提供任何可能找到伊琳的線索。 從這兩本筆記中辦案人員終於知道了,出現在蘇爾曼大廈1B房間的第三個人叫赫舍·安東尼奧·阿爾法利,是5月中旬肖·利托逃跑後,嫻泰和肯尼找來替代他的。肖·利托告訴洛杉磯警方,他害怕嫻泰、肯尼會加害於自己,因為他知道得太多了,特別是關於謀殺達威·卡茲丁一案。 根據筆記本中所記載的赫舍父親家的電話號碼,辦案人員來到佛羅里達州貝爾格拉附近一個古巴移民集居的房車區。赫舍的父親說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兒子了,不過一旦有了赫舍的訊息他就會與警方聯絡。 幾個月後,老人果然把兒子帶到了當地警署。赫舍說他是6月18日逃跑的,因為嫻泰母子拿他當奴隸使喚,還不付他工錢。在蘇爾曼大廈的1B房間,赫舍的崗位是在門口。他們要他從貓眼監視樓道的動靜,詳細記錄何人何時出入蘇爾曼大廈,哪位員工在什麼時候做什麼,特別是蘇爾曼夫人的行蹤。在肯尼搬入1B房間後的第四天,赫舍趁嫻泰、肯尼外出辦事時離開了他們。 赫舍把警方帶到肯尼認為“扔屍體倒挺不錯”的那片沼澤地,但仍然沒有找到伊琳·蘇爾曼的屍骨。 可以想象,由於人手相對比較少,被告方的五位律師和三名私人偵探比警方和公訴方更忙。特別令他們大傷腦筋的是,由於嫻泰的滿嘴謊言,他們的調查結果常常與預期的大相徑庭,有的最後甚至成了公訴方的證據。更不用說嫻泰經常編造一些子虛烏有的故事,提供一些根本不存在的證人,不但浪費了他們的精力,更使他們失去了寶貴的時間。這個律師…偵探八人小組一致認為,嫻泰的腦子出了問題,她好像是生活在幻覺和想象之中。她不但編謊話,而且重複幾遍之後,便對自己編的謊話深信不疑。律師們曾建議她向法庭承認患有大腦功能紊亂或心理障礙,以換取法官准許設定保釋金,或按精神病患者從輕處理,但均被嫻泰憤怒地斷然拒絕,聲稱這是對她的侮辱,就像醉酒的人不承認自己喝醉了似的。比如在談到伊琳·蘇爾曼時,嫻泰說:“我們沒有殺她。我們和她認識,是朋友。但這個老太太有神經病。她的所謂公寓樓實際上是妓院,那些工作人員都是妓女,房客都是嫖客。她失蹤的頭天晚上在樓裡開了一個有妓女和嫖客參加的瘋狂派對。肯定是其中的某個人把她幹掉的。”又說:“伊琳的一個朋友要我來接管這個妓院,因為他認為伊琳不稱職。你知道,我幹過這一行,20多歲在洛杉磯的時候,為生活所迫。”當問及那位“伊琳的朋友”時,嫻泰說:“他是黑道上的人,只用公用電話給我下指示,從沒露過面。” 三名私人偵探,拉瑞·弗洛斯特、萊思·萊文和西西·馬克奈爾的主要任務是,找到7月5日那天見過嫻泰、肯尼的人,以提供在伊琳·蘇爾曼失蹤的時間段裡,兩位凱梅斯不在現場的證據。嫻泰列了一張長長的名單,讓偵探們去曼哈頓地區的旅館、餐廳和酒吧逐一查對。偵探們認為,不能用警方通緝令或報紙上的照片請人辨認,否則可能會把人搞糊塗而作出錯誤的判斷。於是,為了喚起人們的記憶,有時候女偵探西西穿戴得如同嫻泰,和打扮得近似肯尼的拉瑞一起行動。有時候西西假稱她的姑姑7月5日星期天在這裡吃過飯,後來發現丟了一件什麼東西讓她回來找,問有沒有人在那天看見過如此這般打扮的一位60歲左右的婦人和一位20多歲的年輕人。 西西·馬克奈爾為此案工作了兩年多,每次與嫻泰見面她都會得到一張新的名單。西西后來形容這段經歷是:“嫻泰讓我一次又一次地走進死衚衕。為她尋找證人就如同大海里撈針。關鍵是,那海里根本就沒有針。”書包 網 87book。com 想看書來
謊言織就的夢(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