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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小巷。這是左陽發出的號令。
李慶雲一驚:“你這是做什麼!”
“我這一半人還怕敵不過靖王叛軍?!你莫要太小看南明王府的兵——”左陽怒喝:“還有多少長安百姓在水火之中,我豈能不顧!他們去救人,我們也去救人!”
李慶雲幾乎吐血,左陽哪裡是留了一半人,分明留下了四分之一還不一定到!
可左陽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他無法反駁。
他們這幫人與皇城腳下的靖王殘兵免不了一場廝殺。李慶雲卻沒想到這場廝殺就要到尾聲時,刺穿他胸口的一把□□,來自那還未滿二十的左陽。
左三郎是長安人盡皆知的溫和害羞,可當李慶雲從馬上倒下時,只看見了一張濺滿鮮血面無表情的年輕臉龐。
“李慶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進入祁縣最想殺的就是我麼?”左陽冷靜的嚇人:“若不是我背後有四千軍士,早已被你射殺,被說成為跟老南明王一夥的叛賊。”
李慶雲還想等到援兵趕來,將左陽與惠安長公主共同擊殺於皇城腳下,再謊稱他們死於靖王叛兵的戰亂中。可左陽選擇了先下手為強。
一戰之後,左陽負傷,周福安慘死,千餘軍士只剩下不到百人,惠安長公主卸甲走入宮中,順帝緊緊擁著渾身是血的姐姐,閉著眼睛一句話都沒有說。
當天深夜裡,左陽加封令儀郡王,長公主封食戶一千二百戶,賜貴州南部封地。
手持詔書的徐瑞福聲音尖利高亢,長安各處銅鐘鳴響迴盪,襯托在那些無聲的清洗血跡的太監身影下,格外諷刺。
四年之後的今天,左陽不斷的想,如果有一個骨節做了其他的決定會怎樣?
若是那四千私兵沒有被調往祁縣,而是守在了南明王府。
是會被反咬一口叛軍之名,全家在親衛保護下逃亡?
是左家會被那夥身份不明的人全力攻破,照樣慘死?
是會逃亡至祁縣,被李慶雲帶領的鐵騎抓捕當場誅殺?
是會安靜平穩,自保家門,和父母兄妹們坐在屋內,遠遠聽著長安的哀嚎?
而北千秋選擇了調走親兵,作為左家最後保命的底牌,派人救惠安長公主,獨自回來救左陽和左晴。這種做法造成了如今的結果,左陽不知道這是好結果還是壞結果,但北千秋許多決定仍然包含了他不明白的理由。
或許北千秋本來的計算中,左家人一個都不會少。
時隔四年見到北千秋前,左陽還想著,或許北千秋惡毒的認為左家人少了一個也無所謂。但他此刻無法再相信這樣的想法,北千秋不可能會那麼想。
北千秋應該知道更多的□□,才選擇走了這樣一招險棋,這或許包含了她的許多比較算計,左陽想到或許北千秋是在守護他,就覺得心裡……又溫暖又愧疚。
只是如今左陽四年間也查明瞭許多,北千秋的表現正一一證實著可怕的真相。
左陽如今知道長安水深汙濁到可怕,如果當初不把那三千私兵分散調開——如果四千人全都到皇城腳下,說不定就會被不知哪裡來的叛軍全部誅殺,手裡沒有一點底牌,最後的最後再被反咬一口,成為了靖王叛軍中的一員。
左陽現在想起這些來只有心驚,驚得脊背發涼。
順帝看他沉入了滿滿的回憶中,嘆了一口氣低頭繼續批摺子,不再多說了。
徐瑞福打了聲喏掀開遮秋風的簾子進門來,躬身將一句句話送進順帝和左陽耳朵裡:“太后那邊請了元貴妃與郡王妃,想著皇上若是有空,不如跟自家人吃頓晚膳。”
順帝抬起頭來,笑了一聲:“太后可真會當自家人。我這邊忙,就不去了。”他說著看向左陽。
左陽回過神輕笑道:“就許我去吃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