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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前行的馬車喊道:“我遲早要毀了你的一切,看你到時候還敢不敢這般……啊啊——!你且看著!你且看著我如何讓你絕望至死!”
南六聽著她尖銳的痛苦聲音,忍不住想要回頭。
四年前如這般,主上這次還做了同樣的決定麼?明明兩人……
“伯琅我艹你大爺!啊啊……呼……你的腦子讓狗日了,竟膽大做出這種事!啊……”北千秋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南六不再回頭,馬車轉了個彎駛出小巷,他聽聞車內的主上輕笑了一聲:“當真不捨,這世間還記得我這個字號的人,只有她了吧。”
半個多時辰後,左陽得到手下回報的訊息,趕到城南巷中,十幾暗衛遠遠站在屋簷上圍著,卻沒有一個人敢下去。左陽站在屋簷上,往下一看也是驚了驚,青石板上一身白色中衣的北千秋兀自呻…吟抽搐著,地面上隱隱佈滿血跡。
斑駁的牆面上全是抓痕,她手腕處纏著的琴絃絞的那十根蔥白一般的手指上滿是深深血痕。
左陽跳下屋簷,蹲在她身邊,卻聽著鈴鐺的聲音在石板上響起,她手中緊緊攥著那鎖魂鈴的銅鈴,而從左陽手中奪走的墨玉小盒空蕩蕩的在一旁,蠱蟲已不知所蹤。
☆、第8章 曲若
左陽扶起了北千秋,本還唯恐她是使詐,可當她倒在左陽身上轉過臉來,他心裡一震。
北千秋緊緊閉著眼睛,眼角兩行清淚,面上的表情相較於痛苦更像是極端的狠絕,額角磕的幾乎要露出骨頭,嘴唇上咬的血肉模糊。左陽彷彿這時候才窺見,北千秋那插科打諢背後多少年來揹負惡名殺意的冰山一角。
可與那表情截然不同的則是柔軟無力的身體,手腕上一圈烏青,明明應該是最合適的動手殺左陽的時機,可她似醒著也似昏著,任憑左陽將她扶起來,連半分動作也沒力氣做出。
左陽默然。
北千秋生龍活虎慣了,就算是之前在西北被打斷了腿還照樣罵罵咧咧,如今氣若游絲,他……有點不適應。
“郡王,這離王府並不算太遠,屬下這就叫人牽馬來。”暗衛中最受左陽的信賴的是個瘦高的中年男子,隨左家姓氏,多叫他左十七。
“叫人駕馬車來,轎子也行。”左陽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彆扭的想要俯身攬住她的腿,抱起北千秋說道。“他這身子好歹是李氏,叫外人看著她這幅模樣太引人注目了。”
左十七這就點頭。
左陽緊繃著身子站在原地,叫屬下去看周圍是否有什麼可疑的痕跡。北千秋這般悽慘的倒在小巷裡,必定是遭人暗算,他可不信是她自己撐不住才倒下的。
要是北千秋,臨倒下都會死撐著給自己找張柔軟的床。
只是為何並未殺死北千秋,反而將她拋在這裡,難道那人也知道北千秋可借屍還魂不死一事?……左陽心中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有旁人知道北千秋在長安?這是那人心思詭秘不願現身,還是說根本就是北千秋自導自演的戲碼?
“郡王,前方百丈之地有車轅的痕跡,車轅上的花紋由於飄了些雨已經看不清了,只知道那車重的很,在地上壓了很深的紋路。”左十七趕來:“還有這個,一件農夫的外衫和一筐荸薺……”
“很深的車轍……莫不是行軍所用的青銅車?”左陽低聲道。
更可疑的是,北千秋身穿中衣倒在這裡,而偽裝瞞過暗衛的外衣則在百丈之外的地上。
呵呵,別說北千秋一邊脫衣服一邊扭著跑,跑到這裡腳下一滑,腦袋著地,磕的昏死過去。
太有畫面感了。
“問一下附近民宅中,是否有誰看見了那裡停駐的馬車,長安各個氏族中大多數早已多年不出武將了,用青銅車的並不多,仔細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