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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不是!」
「哎呀,算了,不是就不是。」深明珠累了,坐到沙發上。
深磊委屈,「真的不是!」
「是是是,是不是。」這語氣,明顯不信。
「她是臉盲,怎麼可能因為喜歡我的臉就跟我在一起。」深磊大喊。
行星正好回到病房,剛推開門,就聽見這一句,再想退出去已經晚了。
「臉盲?」深明珠懵了,「不對,剛剛星星還幫我看……」看到門口的行星,瞬間啞了聲音。
這氣氛,尷尬的深淼與祝源想坐地隱身。
深磊不知道前情,還在極力證明自己不是「以色侍人」,「你不信,自己問她,她真的是臉盲。」
行星深吸一口氣,走進病房,「阿姨,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騙你的。深磊沒撒謊,我的確是臉盲。」
這回換深磊懵了,「你騙我媽什麼了……」
「你快閉嘴吧!」深淼忍不住踢了蠢弟弟一腳。
不等行星再解釋,深明珠不敢置信的又問行星一遍,「你,真的是臉盲?」
行星點了點頭。
深明珠一臉認真的又問:「那你到底看上深磊什麼了?」
行星笑了,「當然是他這個人了。」
深明珠真的「呵呵」了,一時沒忍住,把心內的真實想法直接說了出來,「那你是真瞎啊!」
「媽!」病房裡瞬間想起深磊的嚎叫以及滿室的笑聲。
儘管深明珠百思不得其解行星是看上了深磊哪一點,可兩個孩子甜甜蜜蜜的,她也是心生歡喜。經歷了這一次意外,她算是死裡逃生,很多事都想開了。
吳鎮海宣判後,她讓深磊陪她去了一趟監獄探監。
吳鎮海看見她,無比意外。
隔著玻璃,兩兩對望,好半晌才拿起聽筒。
「明珠,我沒想到你會來看我。」
深明珠微微一笑。
吳鎮海也笑了笑,笑容中滿是滄桑,「你是來罵我的吧,罵吧,我聽著,這是我欠你的。」
深明珠搖頭,「鎮海,你已經不欠我什麼了,法律已經懲罰你了。」
「那你是來看看我現在有多落魄嗎?」
她又一次搖頭,「我是來謝謝你的。」
吳鎮海愣住。
「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如果沒有你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關心,我很難走出老深突然離開我的悲劇裡。那時候,我把你當成了情感轉移的浮木,無論如何,我應該說一聲謝謝的。」
「明珠……」
「謝謝說完了,你保重,我們再也不見。」深明珠放下電話,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而玻璃那一邊的人握著電話不停地呼喚著她的名字,不停地懺悔著……而這一切,都已經與她無關了。
回到車上,深明珠看了一眼監獄高高的院牆,緊抿著的唇角微微放鬆。
放在膝頭的手突然被握住,「媽,這種人就是惡有惡報,為他難過,一點都不值得。」
「我不難過。」深明珠回過頭,反握住兒子的手,心裡無比踏實,「我也不恨他,恨他傷的是我自己,他不值得。」
「對,他不值得。」深磊笑起來,為母親的豁達而高興。這幾年來,此刻竟是他們母子最和諧親密的時刻。
「我們去看看你爸爸吧。上次去看他,我告訴他我要嫁人了,讓他遇見合適的,就在下面找一個,別等我了。我得趕緊告訴他,我沒嫁出去,他要是沒找呢,就再等等我。」
深磊扶額,「媽,我爸說不定早投胎了。」
「現在人口出生率這麼低,排隊也得排幾十年,不能那麼快。」深明珠說的一臉認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