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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這樣嗎?杜侍郎也是這麼認為的嗎?”蘇天乙看向杜星寒,眼尾上挑,竟添了一絲風情。
杜星寒心中一動,面上卻依舊平靜如常:“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在下官心中,唯有牡丹能堪堪用來與蘇協理作比。”
誰不愛聽好話?尤其這話還是出自自己鐘意的男子之口。
蘇天乙是開心的,但同時也是理智的。
杜星寒這樣的男子,很少會有女子不喜歡。
可喜歡歸喜歡,她不能因此而迷失自我、喪失立場原則。
“杜侍郎快去忙正事吧,本官也該繼續手頭的公務了。”蘇天乙決定拉開點距離,好讓自己的腦子保持清醒。
杜星寒自然看出了她眼底浮現的戒備之色,並未有再進一步的動作,道:“不打擾蘇協理辦公了,下官這便走了。”
蘇天乙起身,跟著往外走了兩步意思一下:“杜侍郎慢走。”
杜星寒沒說什麼,行了一禮,轉身走了。
蘇天乙眼角餘光瞥見一抹衣角閃過,抬眼看去,只見一個背影從涼亭的另一個方向離開。
蘇天乙使了個眼色,鶴舞一點頭,悄悄地跟了上去。
不知為什麼,蘇天乙直覺此人便是那個顧義璋。
大概是因為他那件洗的很舊的監生服太過顯眼。她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他出現在這裡是什麼原因?路過嗎?
她坐在這兒有一會兒了,還有鶴舞、鶴唳兩個那麼明顯的大活人站在身邊護衛,不可能看不到。
若是真的從此路過,大大方方地打個招呼才是正理,沒必要這般偷偷摸摸地離開。還如此明顯地露出行蹤。
除非他本就是故意的。
想以這種方式引起她的注意?
他有求於她?還是另有所圖?
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那麼顧義璋的秘密又是什麼呢?
是當年的同窗好友揹負了冤屈,還是那件案子背後藏著不為人知的真相?亦或是這國子監之中有著黑暗的內幕?
蘇天乙一面覺得是自己受上輩子的電視以及小說的影響太深,以至於想得太多。一方面又覺得事情或許不簡單。
鶴舞很快回來了。
她向蘇天乙透露了一個細節,國子監的監生多是住在兩人一間的監舍,顧義璋卻是自己住一間。
並不是國子監多麼照顧他,而是沒有人願意與他同住。
“他的人緣很差?從一開始就是如此嗎?”蘇天乙問道。
“不是的。”鶴舞將自己打聽到的訊息說了出來,“據說初入國子監的時候,顧義璋與他那兩個同鄉都是頗為熱情活潑的性子,很快就結交了不少人。
那時候他們三人的性子都不錯,其他的學子也願意與他們來往。
可自打出了那件事開始,顧義璋就像變了個人。
原本很善言談的人突然就不怎麼開口了,整個人冷冰冰的,對誰都沒有好臉色。
原本與他走得近的幾名監生也被他漸漸疏遠。
他看人的目光很冷,常常把人看得發毛。
與他同住的監生受不了這種壓力,向監丞申請了好幾次,終於換去了別的監舍。
而他的屋子,前前後後也住過幾個人,最後都因為他的難相處而不得不調換走了。
此後,再也沒有人願意與他同住。
監丞他們也沒辦法,乾脆讓他自己住一間,事情才算得到了解決。”
“屬下總覺得這個顧義璋太危險了。要不乾脆直接把他抓起來問個清楚,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他要是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