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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實踐性世界裡所有這些根據功利原則構成的體系及其思想,和我們作為物質存在的人一樣,都是相對的、有限的,既人道又罪惡、既公平又不公平、既智慧又愚蠢、既真誠又虛偽、既美好又醜陋、既保護我們又傷害我們的。人的精神,就是那個發現了我們自身的東西,把我們自己當作觀賞物件的東西。嬰兒剛出生時還只有動物的本能,當他在自己的叫聲中發現了自己,當他在自己的映象中發現了自己,當他在母親的笑容中發現了自己的時候,他才超越了只有本能的動物,而成為人。
人的精神,就是與人的全部實踐性世界相對恃,把人的全部實踐性世界當作觀照物件的東西;它就是人的神性,決定了人之成為人。藝術,雖然有許多實踐性的功利功能,但它歸根到底是人的精神產品;作為藝術活動的最高形態,戲劇尤其如此。
人在現實的世界中是不自由的,我們是**的奴隸、是制度的奴隸、是信仰的奴隸、是理想的奴隸。作為人在現實世界中不自由的補償,我們在精神的世界獲得了高度的自由。
精神看穿了現實世界的有限與荒謬,拒絕成為任何**、制度、信仰、理想的奴隸。正是這種拒絕向現實世界臣服的精神自由狀態,使尚長榮、馬科、陳亞先發現了現實世界的悲劇性。那個時候,尚長榮先生把曹操看作“一個為人性的卑微所深深束縛、纏繞的歷史偉人”,他從“偉和卑兩者不可調和的衝突中,找到了曹操一切悖謬舉止的核心;馬科追求“避開比較道德長短、展現性格衝突造成悲劇的偶然性,而是去表現歷史上常有的、社會生活中經常發生的,如曹、楊那樣的帶有整個民族性(實際上是人類性)悲劇意味的不幸”。
陳亞先則說,現實“混淆了我頭腦裡的道德標準,原則立場”,“於是,恃才傲物的楊修常有莫名的惆悵,殺人掩過的曹操無限悲傷……殺人者和被人殺的都真正感到了自己的悲哀”。對於自由的精神來說,現實世界的一切不過是悲劇性的,同時也是喜劇性的。
《曹操與楊修》誕生於一個思想解放年代的**之中,是思想解放的碩果。催生新世紀的《曹操與楊修》必須繼續解放我們的戲劇思想,這就要:
承認戲劇作品應該是藝術家個人的詩,個人才是戲劇創作的主體。
承認戲劇在本質上是精神活動的產品,而不是現實世界道德教化或者歌功頌德的實用工具,更不能成為政績工程。
放棄那種“悲劇性和喜劇性是古人和隔壁鄰居的,而我們自己能夠避免”的幻想,認識到正劇的平庸和“沒有多大的根本的重要性”,站到精神自由的高度大膽創作描寫我們自身的悲劇和喜劇。(呂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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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評區長篇書評
終於看到一部寫得不錯的紅樓夢同人作品,我高中讀的紅樓夢,雖然那時候沒讀懂也沒讀完,不過對於原作的悲劇結局實在糾結,賈寶玉是一個令我討厭的主角,也因為這樣,到了現在也終究沒再讀。
說我膚淺也可以,不過誰願意看到水作的姑娘們結局都如此悽慘呢,揪心,實在揪心。
《折釵》這本書,穿越人物切入點或者劇情世界設定都很巧妙,在原作的框架下,作者的構思和猜測都比較合理,填補了原作很多空白,儘管某些劇情和編排上有欠**,但不會對本作的可讀性產生太大影響。
真誠希望作者能夠堅持寫下去,將紅樓悽慘的結局扭轉過來。
看了這麼多,我這裡也有一點不成邏輯的意見想提一下。
一、關於五兒,娶五兒為正妻的安排實在是一大敗筆,古代的階級制度我就不說了,主角就算再牛,如果不是超人,那就不可能調和這份階級矛盾,這裡不是那現實說事,而是那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