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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周天一所言,襄陽王屬眾,已盡歸趙小錫,就連蓮花門一些弟子、甚至於金龍教餘眾,也都歸降於他。據此看來,襄陽王趙珏處境堪憂。據我看來,襄陽王趙珏目前只不過是西夏和趙小錫的傀儡罷了。襄陽王趙珏乃是你們大宋皇帝趙禎的親叔父,也是帝胄皇胤,趙家正朔。趙小錫打著襄陽王的旗號,既收攏了襄陽往舊部,又挾襄陽王向西夏討些好處。傳聞這趙小錫不過二十餘歲,三十歲不到的年齡。可這行事之間,卻處處樁樁頗為老成狠辣!”
安廣全疑道:“這卻與那趙一統和這位姓趙的孩子,被關在在地牢之中,有何計較?”
德施笑道:“用你們漢人的話來說,便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之事嘛。趙小錫以義子的身份,號稱小王爺,掌管了襄陽王舊部,架空了襄陽王趙珏。他自然不想讓襄陽王趙珏的親生兒子,正宗的小王爺趙一統有出頭的機會,不論趙一統是個不曉事的蠻橫孩子還是個野心勃勃的豪強。幸好周天一是個粗鄙無知的孩童,不然哼若我是趙小錫,早讓趙一統死於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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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兒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跟隨安廣全在日月山中習武。而安廣全又是個平常閒逸慣了的世外高手,平常不喜俗務,自然不會將人世間勾心鬥角,為爭權奪利,互相之間傾軋殺伐的心機謀略講給平兒。此刻平兒聽完德施之言,驚詫萬分,感慨道:“世事果真艱難。我只記得,許多年前,我在洪水之中漂盪。還記得我幼時吃不飽飯,餓的走不動路。我哥哥也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但他將腰帶拼命勒緊,這樣可以減輕飢餓之感。即便他餓到那個份兒上,我哥哥卻始終將我揹著,不曾將我放下。我不知道我的家鄉在何處,但我知道我父母從來勤儉,與世無爭,卻遭橫禍,無人管顧。而如今我與師父在日月山中,也是與世無爭,只求安寧。無奈這世事紛擾,如潮如浪,如今日月山被西夏佔了,往來中原之路被黃河門斷了,竟幾乎容身之地!而這些只是因為什麼小王爺趙小錫的野心而已!”
德施冷笑一聲:“世間豪傑多矣!英雄行事,豈能是常理揣測?譬如我自杞部,我為了一統自杞,死了二位兄長,一個弟弟。三十六部攻擊共計死了萬餘,多數都是被各部裹挾的族眾。但為了得償所願,便是再死傷萬人,更有何妨?”
平兒詰道:“為你德施大頭領一人之野心,死傷如此之多,那又何必?”
德施雙目放光,圓睜道:“若不一統,則各部連年互相爭鬥,數十年來死傷更不知多少?若不一統,各部獨自經營,勢單力薄,被大理國,以及你大宋壓迫蠶食,更只有卑微俯首,我自杞各部的漢子哪裡還有男兒氣概?箇中道理,一時對你難以言透。”
安廣全一身的絕藝,蓋世無雙,此時也感慨道:“我安廣全一生未婚,無有子嗣。年輕時一心成名江湖,橫行天下。從三十歲上自謂藝成,下山而去,獨來獨往,我所救之正義之人多矣,我所殺罪大惡極之人亦多矣。幾十年過去,很多小字輩都已扯上大旗,創下門派。而我安廣全六十五歲以後,收了平兒為徒,便回到世代居住的日月山中,想著再教上幾個弟子,從此自由自在無憂無慮,圖個逍遙快活。便如德施頭領所言,可如今面對黃河門和西夏人強佔日月山,我門人弟子,勢單力薄,縱我一人即便是殺他個千百人,也終是眼睜睜無能為力。就連我世代相傳的日月派,如今這‘日月派’的名頭都被西夏人搶去,喚作什麼日月教。我時年已八十三歲,竟還要舍了一世的名聲,向普渡行脅迫之事,去拼那武聖的位置,思謀重奪日月山。”言畢嘆息一聲。
平兒道:“師父您老人家不必嘆息,徒兒定會光大我日月派!”
安廣全欣慰道:“老夫有平兒為徒,此生也算少些遺憾。只是平兒你兩位師弟尚幼,為師已到了這把年紀,不能不趁著風雲會之機,拼上一拼。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