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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府,羊安遞上“三公”文書,示與眾人,問到:“諸位以為如何?”
律令師劉利(劉子惠)當先起身道:“董卓私行廢立,把持朝政,其罪當誅,使君自當順應公府之詔,起兵討之。然兵者凶事,不可為首,今宜視他州動靜,而後和之。”
(筆者注:《後漢書》作劉惠,《資治通鑑》、《英雄記》作劉子惠。因《英雄記》成於《後漢書》前,故用劉子惠。又子惠多為表字,又惠同利字,故杜撰劉利之名。)
待他說罷,見眾人附和。羊安遂笑著與身旁戲志才對視一眼,道:“子惠所言,與祭酒不謀而合。”
稍待,又故作掙扎道:“然如此一來,為防資敵,今歲冀州稅賦及趙忠髒錢,便不可再送往洛陽。不若暫留州用。”
羊安在冀州所圖甚大,實於稅賦、髒錢早有覬覦,奈何終究漢臣身份,需得一正當理由,方可下手。如今橋瑁詐書既是預料之中,亦可謂正中下懷。
眾人自不疑有他,道:“使君所言甚是。”
“今雖受命朝廷,臨監冀州,然諸郡國府態度若何,尚不可知。”羊安說罷,又與耿武道:“文威可遣人請諸府往州中一趟。去時只說本刺史有事相商,莫言其他。”
他說罷,心中卻是吐槽一句:刺使終究非是太守上官,行起事來當真諸多不便。
待耿武方才領命,卻突聞門外傳來一聲叫喊“羊叔興,你出來。”
眾人正驚愕間,卻見一人怒氣衝衝推門闖入。
羊安見來人正是女扮男裝的糜箏,當下便知定是為董白之事,竟不禁直髮虛汗。然此刻州中諸君在座,自不好被她駁了面子,遂起身怒道:“你這家奴,怎沒點規矩,不見州府議事?怎擅自便創了進來?可是平日裡少了管教?天大的事,且去偏室侯著,待此間事了再說!”
糜箏這才見得左右在座諸君,意識到方才失態。然她心中雖虛,嘴上卻還逞強,冷哼一聲,便轉身離去。只留下茫然眾人及尷尬的羊安。
原來,那糜箏本就因文陵之事,餘怒未消。又見羊安遲遲不放董白回京。遂當他對董白有意,於是心中妒意更濃,愈發與羊安不快。
然見那董白入冀後日夜啼哭,卻又生憐意。故時時糾纏羊安索問董白歸期。
而羊安,自早知董卓將敗,滿門誅連。出於一番好意,方留董白客居。
畢竟董卓雖罪,家人何干?尤其一介啞女。
再說,董卓行事雖常有不仁,昔日曹操逃亡之時,卻未有為難府中上下及卞氏,也算有些道義。
更何況,按如今局勢,若與洛陽交通,縱董白回京,怕為天下諸侯詬病、敵視。
然他羊安自能未卜先知,又要縱觀全域性。此事卻不可與旁人道來。是故常避糜箏鋒芒,方才有了今日一幕。
…………
州府偏室中。
“姑奶奶,外人當面,你可真給我長臉啊!哪裡鬧騰不好,非來這州府生事!”
外人?那豈不是說我是自己人了?念及於此,糜箏心裡早樂開花了,哪裡還顧得這輩份往上蹭蹭抬了一級。嘴上卻仍不依不饒道:“哪個讓你總躲著人家?倒是說說何時送董娘子回家?”
前番因由固不可告人,此刻羊安卻拿到了尚方寶劍。遂拿起橋瑁移書,道:“你且瞧瞧。”
待糜箏接過移書,又道:“公府詔書一出,天下英雄蠢蠢,國家必有一場禍事。為今之計,洛陽未必便比冀州安全,且暫留董娘子如何?”
糜箏狐疑打量羊安片刻,方道:“羊叔興,你莫非能未卜先知?”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