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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若只羊安一人,自要殺出一條血路。然念身後二女,終不忍心連累。卻也不甘乖乖受縛,遂走出車外,先聲奪人道:“本官途經此處,暫作休憩,何人驚擾?”
不料那領頭之人見了羊安,竟驚呼道:“羊使君怎在此地?”
說實話,羊安雖言語傲慢,心中也是膽戰心驚。此刻聞言,方才定睛瞧去,這才認出面前那人正是昔日宮中伍長鄭衛。於是脫口問道:“鄭伍長?你怎在此?”
那鄭衛,恩人當面,早卸了戒備,恭敬道:“回使君,衛如今忝為司馬,在此間替先帝守陵。”
“此處便是先帝文陵?”羊安驚訝之餘,瞬間想起聶娘子便在此間,心中不由升出一陣欣喜,卻也不敢明說,只問道,“如此說來,常暉,常貴人也在此間?”
“常貴人正在此間。”鄭衛多少曉得他與聶韻熙關係,自領會話中同意。故而說罷,收起刀兵,便走到他當面,貼耳說道:“使君放心,聶貴人在此間一切有屬下照應,母子皆當平安。”
羊安聞言,竟一時未有反應。待片刻,方驚訝問道:“你說甚?聶貴人產子?何時之事?”
這回輪到鄭衛不解,反道:“使君莫非不知聶貴人懷胎已有七月?”
…………
文陵,茅屋。
小別更勝新婚的羊安見了聶韻熙,本欲上前擁吻,卻不料被對方纖指抵住嘴唇。
他旋即理會對方此刻正大腹便便,二人之間儼然隔著生命結晶。遂深情道:“一別經年,好生想念,娘子一切可好。”
不防那聶韻熙清咳兩聲,朝他身後撇了一眼,問道:“二位娘子是?”
羊安方才注意二女尚在。遂轉身道:“糜娘子,且待小娘下去歇息。”
事到如今,糜箏自然見破二人關係,心中正吃著乾醋,忽聞羊安驅趕,心中頓感不悅,拉起一臉紅暈的董白便徑直朝屋外衝去,嘴裡還吐著一句:“哼,走就走。”
聶韻熙當面,羊安自不好放任她使性子,遂道:“你這娘子,今日怎也不知道禮數?”
誰料那糜箏頂道:“我又非頭次這般,平陽侯豈能不知?”說罷便摔門而去。
聶韻熙見狀,掩面竊笑。見羊安轉身,又立刻換了臉孔,露出一副委屈模樣,佯裝哭泣。
羊安見狀,忙上扶住她手臂,慰道:“好端端的,娘子怎又哭泣?”
只見聶韻熙一把甩開羊安,佯裝抹淚道:“昔日教妾替先帝守陵,妾自言聽計從。然妾日日翹首以盼,受盡風霜。沒成想郎君在外頭卻是逍遙快活,時時有美人相伴。”
都說紅顏禍水,這話當是沒錯,見一個兩都是如此,羊安頓覺頭大如鬥。然他對聶韻熙情出於真,自不能惡言相向,遂無力道:“娘子,冤枉!”
聶韻熙自非有意為難情郎,便給了個臺階問道:“那你說二位娘子卻是甚個狀況。”
羊安於是將前事贅述。
待罷,聶韻熙方才饒有趣味的瞧了羊安一眼,道:“如此說來,那糜娘子定是鍾情於郎。至於那小娘身份亦當不凡。”
羊安當然猜到糜箏心意,卻佯裝凝重,避重就輕道:“我料也是如此,京中既有人慾擒我,沿途定嚴查往來。外城守衛放行車駕,想那小娘定出自京中權貴。”
聶韻熙冰雪聰明,自然聞出異樣,遂道:“依妾之見,若說身份尊貴,天下無出天子其右。聞董卓大權獨握,尚欺天子。洛陽城中,還有哪個能入得他眼?妾聞董卓諸子早夭,唯有一孫,名白,今十三、四。那小娘莫不是董家娘子?”
羊安後知後覺,這才幡然醒悟,道:“娘子這般說來,此事卻有可能。”
卻聞聶韻熙又道:“聞董娘子幼時因疾失語,那小娘子可能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