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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阿卯艱難坐起身,腦袋昏沉不已,「我怎麼了?」
桃花說道:「你病啦,都睡了一上午了。」
阿卯怔了怔,臉色煞白。桃花嚇了一跳:「阿卯你是不是不舒服,快躺下……不對,先把藥喝了再睡,夫人允了的。」
她的心思桃花全然不知,但阿卯卻知道其中的後果。今日若她能一如既往,見了三姑娘她也有自信能做戲做得滴水不漏,可偏偏是病了,病得糊塗。雖然別人都知道她是真病,但在三姑娘眼裡,她就是裝的,是在躲她。
只怕此時三姑娘已經在想著對付她的法子了。
阿卯心中苦不堪言,臉又還腫著,稍稍一扯就覺得疼。桃花看得心疼:「阿卯,先喝藥吧。」
阿卯此刻連水都吞不下去,更別說喝藥。但喝了藥至少病會好起來,便強忍苦楚喝完了藥。
桃花覺得一定是藥太苦了,不然阿卯看起來怎麼這樣不開心。她拿了水給她喝,懊惱自己沒有先準備好蜜餞。她連午飯也不吃了,去外頭買了一包蜜棗子回來。等她回來,阿卯竟然不在床上了!
她將裡外都找了一遍,都沒有看見她,這才急了起來,匆匆去尋。
阿卯想活下去,所以就算是病得頭暈,她也強打精神,準備去夫人房裡伺候。最好能碰見三姑娘,那應該還來得及。哪怕不行,那也要讓府裡的人都相信她的確是病了,傳到三姑娘耳中去。
她的臉色實在是很差,但一雙眸子明亮堅定,過往的下人同她打招呼,先留意到她腫起來的臉,其次便是極差的臉色。
謝放也看見阿卯了,那臉上的紅印十分明顯,可見掌掌用力:「你怎麼不好好去歇著?」
阿卯見了謝放,不知為何心思複雜,她自覺三姑娘可能會對自己下手,所以告訴謝放的話,他大概會幫她,給她出主意,但一次兩次,誰知道他會不會再幫她。
謝放進韓府是有事要做,她知道。
阿卯低垂眼簾,說道:「想起還要去跟夫人說一件事,說完就回屋裡了。」
聲音低迷,沒有一點氣力。謝放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風寒,倒更像是有心事。但姑娘家的心事,他就算是看出來了也不能問:「那快去吧……宋大夫開的藥你喝過了沒有?」
「喝過了。」阿卯答完,這才抬頭看他,「管家也知道?」
「剛好碰見了宋大夫。」謝放見她實在是累,說道,「去歇著吧,有什麼事我可以替你去做。」
阿卯搖搖頭,跟他道了謝,就走了。
連謝放也想不透,到底有什麼事,她非做不可。他長目遠投,看著那身子已顯嬌弱的姑娘,想幫,卻無從著手。
「再看,都要把人看穿了。」背後傳來的低低笑聲帶著頑劣的腔調,自在又感嘆,「既然歡喜她,為什麼就是不願好好護著她?反倒是要躲著。」
謝放微頓,轉身問安:「二少爺。」
韓光也瞧向遠處,阿卯的身影已經不見了,旁邊也不見其他人:「謝放,阿卯捱打了,你不心疼麼?」
謝放在別人面前是完全撇清和阿卯的關係,可他曾為了保阿卯,所以承認過他在意阿卯,他一說,謝放也只有說道:「心疼。」
「那你怎麼不娶了她,單單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娘也不會將阿卯打得這麼可憐。」
「情不到深處,水也未入渠。有些事,並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尤其是感情這種事。」
謝放知道他有他的固執,正打算接他下一句反駁的話,誰想他自嘲一笑:「對,不是你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謝放頓覺意外,轉念一想,便問:「二少爺有歡喜的人,但又不能表露?這倒是奇事,還有什麼人是二少爺得不到的。」
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