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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這樣的,凌央不可能做出這種忘恩負義之事。
這李懷雖因獻美人一事遭到衛驍當眾一頓數落,可此後幾年,他在軍中表現平平,當初不少軍職低於他的同僚都陸續升遷,唯獨他的仕途毫無起色……此人從前便敢擅自揣測衛驍的心意,如今又逃至長安進言,他的話絕不可輕信!
霍晚絳強行維持理智,冷眼掃視眼前人,試圖從他髒臭的面容上捕捉出半分說謊的跡象。
可李懷卻是副問心無愧、信誓旦旦的模樣。
她咬緊牙關,額上冷汗直滾:“李懷,你可知詆譭天子是何種重罪?”
李懷叩首:“末將知道,即便是五馬分屍也要將真相告知於眾。夫人若不信,有大司馬的虎符與此箭為證。”
說罷,他從衣領中掏出一塊尚且乾淨的白布。
小櫻接過白布,當霍晚絳的麵攤開,白布中包裹著一隻奇特的箭,還有衛驍的虎符。
這兩樣東西,都是她最熟悉不過的。
凌央出征前夜,他的箭,她親手擦拭過。
霍晚絳緊緊攥住虎符,心如刀絞:“不可能……不會的……他不會有事……李懷,單憑這兩樣,我絕不相信。”
李懷再度叩首道:“夫人若不信,待下個月天子班師回朝,您大可想辦法查驗他肩上傷處!那處刀傷是末將發現他暗害大司馬後,近身拼死一搏留下的,就在他左肩,長約一尺,深一寸。”
“夠了!”霍晚絳憋出內傷,竟是嘔出大口鮮血,“李懷,你不必再說,此事我已知曉。小櫻,把李將軍領下去,待他養好傷,秘密將他送回雲中城,此事不得走漏半點風聲。”
臨走前,李懷重重地向霍晚絳磕了三個頭:“末將不求夫人為大司馬手刃暴君,只盼夫人竭力為大司馬討回一個公道,以正名聲。大司馬一生都在致力於抗擊匈奴,不該落得如此悲涼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