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像忠誠的騎士,在衡量眼前這個人究竟是否配得上被自己保護著長大的玫瑰。
偏見
“為什麼一直戴著口罩。”傅斯舟開口。
“啊…”陳帆連忙替他回答,“其實是因為……”
陳帆話還沒說完,男人便揭下了口罩,沉默著用自己猙獰的疤痕回答傅斯舟的問題。
“他的聲帶也在火災裡受損了,不能說話。”陳帆說,又指了指耳朵,“但能聽見。”
傅斯舟頓了頓,有些意外,在於阮綏音想要什麼樣的保鏢都有,卻偏偏選了一個這樣的。
“抱歉。”傅斯舟收回了目光,道。
男人搖搖頭,做了個“請”的手勢,指向舞臺的方向。
“啊對,”陳帆開口,“演出已經開始了,我帶您去前面看嗎?”
“好。”傅斯舟應。
走近舞臺時,那朦朧的歌聲才逐漸清晰。傅斯舟踏上臺階,現場的藍色光線逐漸溢滿視線範圍,如彌散遊動的霧,而他在高潮部分揚起的歌聲彷彿衝破迷霧的輝光,又激引胸腔的震盪,長久迴響。
傅斯舟站停在幕後的臺側,遠遠看向臺上的人。
他身穿輕薄飄逸的霧藍色織銀襯衫和寬鬆的白色長褲,拿著話筒的手上綴滿銀光熠熠的飾品,而其中最灼眼的莫過於無名指的那一枚戒指,上面鑲嵌的海藍色鑽石是傅斯舟著人在斜陽號的拍賣會上拍回來的,來自極洲的寶石之國泊裘。
他微闔著眼唱得投入,而臺下的觀眾只是安靜地揮動藍色的熒光棒,神情竟顯得虔誠,甚至有人已經淚流滿面。
阮綏音風格很獨特,唱的多是一些哀哀慼戚的悲歌,節奏舒緩、曲調愁緒纏繞、憂思悽楚,讓人的心都跟著震顫,最後卻又能在波濤洶湧中復歸平靜。
作為憑藉美貌和一把天籟之音走到今天的位置的聯盟頂級歌手,阮綏音的家境其實也不一般。
以前有人覺得他的原生環境與他總唱些悲歌的風格有些違和,但傅斯舟認為這才合理。
只有自己生活富足美滿的人,才會有閒心去對別人施捨憐憫,才有底氣站在高高在上的地方俯瞰著人們的苦難,流那悲憫卻虛無的淚。
可偏偏阮綏音能唱進這麼多人心裡,老實說傅斯舟始終很難想明白這件事情,但不論如何,他覺得阮綏音不過就是隻唱著人間疾苦、卻根本不懂人間疾苦的金絲雀罷了。
但別人並不這樣認為。一直以來阮綏音總深得那些知名樂評人的寵愛,每每有公開舞臺,他們總要發表長篇大論來剖析描繪。
雖然是男性,但美貌且有一頭長髮的阮綏音被一位樂評人戲稱為“夜鶯歌姬”之後,這個稱號也逐漸流傳開來,只不過平日裡粉絲更喜歡稱呼他的藝名“rcury”。
一曲唱畢,臺下才爆發出潮水般的歡呼尖叫聲,而他像是感應到什麼,突然回過頭來,看向傅斯舟這邊。
他明顯愣怔了一下,隨即微彎起眼睛,還沒等傅斯舟做出反應便很快又將目光移回臺下:“謝謝你們今天能來看我。”
“rcury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