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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地驚醒坐起身來,臥室裡很靜,窗簾拉嚴了透不進光。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便摸過手機看,剛睡醒的眼睛模模糊糊的,我揉了揉才看清,時間還沒過正午,原來只睡了一個多小時。
我覺得我臉頰有些潮,可伸手摸一摸,也沒有眼淚。我抱著被子怔怔發呆,後來覺得身旁有人在動,扭頭一看,原來還有個人也在睡覺。
我機械又木訥地望著他,不知道是不是我目光有什麼殺傷力,沒多久,趙知硯還真就動動眉頭,醒了。
他醒了之後比我還傻,於是那場面又變成兩個人抱著被子發呆。好長一段時間後,趙知硯出聲說:「你渴嗎?」
我還在思考這人冷不丁地幹嗎要問人渴不渴,床墊一側忽然輕了,趙知硯掀開被子下床,趿上拖鞋走了出去。 回來時他手裡握著個水杯,繞過床腳來到我面前:「給。」 「……」
總覺得他有點強買強賣的意思,我一雙手懸在半空猶猶豫豫,也不知道該不該接。 我狐疑地看著趙知硯,他解釋:「給你道歉。」 「…………」
用一杯白開水就想為他那張不會說人話的嘴買單,這人彷彿在做夢。 但我還真是有點渴了,乾脆也不跟他矯情,搶過杯子來大口地喝。那水的溫度剛剛好,我一邊咽,一邊聽見他很誠懇地說了句:「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
我耷著眼皮不想理他。 可又覺得我現在這副模樣太彆扭,反倒像真印證了什麼似的,我扯扯嘴角,嘟囔著回應:「沒事。」 過一會,補充一句:「我又沒生氣。」
趙知硯居高臨下地挑挑眉,「嗯」了一聲。 他這表情太欠揍,一下子我自己都覺得我剛才那話好像有點此地無銀的意思了。我抬了抬聲:「我真沒想他。」 趙知硯點頭:「嗯,知道,沒想。」 「真的沒有。」 「對對對。」 「……」
怎麼就這麼煩啊! 我惱羞成怒:「真沒想!我想他幹嗎?分了就是分了,這麼多年一次都沒聯絡過,他早都結婚了,我也結婚了……我還想他?我有病啊。」
我氣得語無倫次一大堆話,可也分不清是在對著他說,還是對我自己說。 趙知硯則垂眼看著我,不知道是我炸毛的模樣逗笑了他,還是什麼別的,他抿著唇角歪頭:「才剛睡醒就這麼激動。夢裡吃槍·藥了?」
我仰臉狠狠瞪著他,他視若不見。撈走我手裡空了的玻璃杯,順便把他腕上的手錶展示給我看:「看見沒有?12點了。我餓了,你趕緊做飯去。」 「我欠你的啊?」我恨不得削死這直男癌,「你手都好了憑什麼還是我做,我又不是你家保姆,保姆還能拿點工資呢。」
他輕笑著在前邊走,我下床,怒氣沖沖地尾隨他出去。 我想去衛生間,他偏偏就在那狹窄的過道里堵著,慢悠悠地拆他那破快遞。我擠了兩次沒擠過去,生氣地推他一把:「你別擋路行嗎?」
他沒聽見似的,還在撕紙盒子。人挺瘦的,手勁倒是不小,沒幾下他把快遞盒撕爛了,從裡面掏出個更小的盒子遞給我。
我低下頭去看,那盒子是黑色的。硬殼暗紋,挺精緻的,像個禮物。 「什麼東西?」 趙知硯說:「工資。」
這又是鬧哪出?我納悶地看他一眼,站在那兒沒動。 他等了一會,見我遲遲不接,被我氣得發笑,索性自己拉過我胳膊,把那小盒放在我手心裡。
我只好慢吞吞地把盒子拆開,拆了硬紙殼,發現裡邊還套了一層。 到底是什麼神奇寶貝至於包這麼嚴實,我拆得手忙腳亂,後來趙知硯無語了,過來幫我拿著拆出的泡泡紙和廢殼子。
等我終於拆了最後一道防線,那件小東西靜靜地出現在我眼前。 我愣住了,趙知硯在一邊斜倚著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