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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當值的正是秦翡曾借用過名聲,狐假虎威的禁衛軍大統領,胡四。
“少師?”
胡四遠遠就瞧見一輛馬車駛過來,在快到宮門前,將將停下了。
繼而從車上下來了一個人,不,應當形容是一個人抱著另一個人。
越走越近後,胡四才發覺迎著夜色而來的是岑鶴珏。
“少師,您怎麼……”
胡四掃了眼岑鶴珏懷裡的女子,被一件很寬大的大氅包裹著,顯然岑鶴珏就是這大氅的主人,他解了自己的衣裳給秦翡蓋著,然後將人小心翼翼抱了過來。
胡四明面上效忠秦帝,其實是岑鶴珏的人,吩咐幾個侍衛先去當值,然後走到岑鶴珏面前,“少師,可要屬下去傳喚寶華宮人來接八殿下?”
寶華宮離宣武門可不近,走上大半個時辰,胡四都擔心岑鶴珏的手明日會抬不起來。
“不必。”岑鶴珏道。
胡四皺眉,擔心岑鶴珏是怕秦翡鬧,於是道:“少師放心,屬下去讓人抬轎攆來,殿下躺在轎攆裡,會很平穩的。”
“我說了,不必。”岑鶴珏眼神不善,令胡四都為之一愣,瞧著男子抱著小姑娘越走越遠,兩道身影被月色拖得越來越長,竟讓胡四這個大老粗品出了幾分歲月靜好的滋味。
這才恍恍惚惚,後知後覺。
岑鶴珏不是怕秦翡醒來後鬧,他就是想抱著她。
他就是想同她在一起。
秦翡醒來的時候天色矇矇亮,破天荒沒有賴床,在不過卯時就自然而然地醒來。
她做了一個夢。
說不清是美夢還是旁的。
夢裡,又是春夜,她闖進了一個園子,落英繽紛下,她瞧見一道頎長的身影背對著她,她越靠越近,那背影轉身,長著與岑鶴珏一般無二的臉。
可那人又比岑鶴珏溫柔得多,漫天花瓣隨風而起,他瞧著她笑得寵溺,牢牢握住她的手,笑語盈盈喚她阿翡。
那個溫柔的岑鶴珏,握著她的手走了很久很久,等她再過神時,二人竟然都白了頭。
就這樣,她醒了過來。
二丫端著水盆進來時,秦翡已經穿好衣裳梳好頭了,二丫見之驚訝,險些以為自家公主被鬼上身了,“殿下怎麼起得這麼早?”
秦翡扶著額,胸膛裡的跳動有些慌亂,不知是因為昨夜那個夢,還是因為沒休息好,導致的心悸。
思索了半天,她覺得是心臟出了問題比較靠譜。
今日是明心堂上課的日子,秦瑾卻沒有來,聽說是因為談家一夕之間覆滅的事情心情不好,他原本同談花是有婚事的,現在也黃了,消消沉沉,還生了一場病,故而這幾日都沒來上課。
不過暫時走了個秦瑾,又多來了個魏採星。
秦翡都不知是怎麼回事,興許是魏採星上回春狩求了秦帝,讓他進明心堂唸書。
故而岑鶴珏一下朝,從秦帝的紫宸殿出來,到了明心堂後,瞧見的便是讓他心情不太曼妙的畫面——
秦翡仍是坐在講堂之下,而一左一右,分別是宋京瀾和魏採星,一個在獻殷勤送糕點,一個在詢問她的腳傷有沒有好些。
岑鶴珏只感覺自己額心強勁跳了兩下,走到講堂上,餘光一落,袍子底下正是秦翡給他繡的靴子。
靴子比他的腳要小稍許,但岑鶴珏今日還是穿了。
現在朝堂上站了許久,又去紫宸殿單獨與秦帝商討要事,腳早就是痠疼難忍。
他盯著堂下左右逢源,不亦說乎的陳世美,冷笑了聲。
秦翡只聽頭頂傳來砰的一聲沉響。
明心堂內眾人都愣了愣,只瞧咱們這位岑少師將課本重重地砸在桌案上,繼而又面不改色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