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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啊!
自靖難之後,大明便對藩王防範甚嚴,除去有機會繼承皇位的太子之外,連其他皇子都從未受過正經的皇家教育,更何況那些被當做種豬的藩王之子。
指望幾個自幼便只被教過怎麼吃喝玩樂的人力挽狂瀾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後世總結了無數使南明沒能守住半壁江山的因素,但似乎只有滿清皇室才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這些認知從未見諸於紙面,但大清一朝的皇子無論是否有機會繼承皇位都會接受極其嚴格的皇家教育,從這一點便能看出大清是充分吸收了前朝教訓的。
當然,這會使皇子之間鬥個你死我活,但說到底肉終歸還是爛在鍋裡。
若不是遇到數千年未有之大變局,說不得滿清國祚還能再延些年。
沒能想出援兵該自何處來,思緒卻越飄越遠,最終朱慈烺只能發出一聲感嘆: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沒能想出援兵只是遠慮,可帶來近憂的人已跨入了兵部大堂中。
“太子爺!四哥!除了徐大人,那幫當官的沒一個願來!”
陳四派出去的漢子分為兩批,第一批是去應天城中各個倉儲要點,第二批則是去請各路勳貴、大人前來議事。
朱慈烺本就沒有指望第一批能夠控制倉儲要點,派他們去更多隻是盯著點而已,等和各路勳貴、大人們達成協議,那些倉儲要點自然會在其控制之下。
可誰知那些漢子們轉了一大圈有婉言拒絕的、有厲聲呵斥的,就是沒人隨他們一同回返,在幾位國公府前他們甚至連話都沒說完便被直接驅離了。
聽著漢子們的敘述,朱慈烺終於意識到自己這太子身份在那些真正貴人們眼中到底有多少分量。
“哪個徐大人?”
“是老夫。”
朱慈烺本能地問了一句,隨後便見一紅袍老者踏入大堂。
“太學徐瑜見過........。”
見那老者不知該如何稱呼自己,朱慈烺趕忙說道:“不必拘泥,稱我大郎便是。”
此時朱慈烺對應天高層當真兩眼一抹黑,好不容易來個似乎不小的官,哪怕他並不認可其太子身份,也需以禮相待。
“不知大郎聚眾於此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
自然是求條活路,可話到嘴邊卻成了:“陛下處境艱難,否了本宮的太子身份本在預料之內,那趙構不也怕岳飛迎回自家父兄嗎?”
這句話看似對徐瑜所說,但在場眾人才是其真正聽眾。
此時朱慈烺可稱得上孤身一人,但他最大的要害便是官方已否了其太子身份,否則又怎會將這些人當做依仗?
“頭兒,嶽爺爺是因為這個才死的啊。”
“噤聲!”
場中嗡嗡聲漸起,朱慈烺卻並未理會。
“父皇本不該留我於世間。”朱慈烺的聲音越來越小,似是想起了什麼,最後更是旁若無人地站在原地出神。
稍過片刻,王福平恰到好處地輕聲提醒道:“殿下。”
“諸位見笑了,”朱慈烺苦笑一聲,將滿面疲憊驅散後又振聲說道:“父皇於北京殉國,本宮便在這南京殉國,去到地下我父子也有顏見列祖列宗,朱家也算對得起天下百姓數百年的供養!”
“殿下!”
話音未落,如向仁生這般心眼實的早已淚流滿面跪在地上,但那徐瑜雖已眼眶微紅,卻未作任何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