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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未這麼說,潮生心裡忽然釋懷,因為他心裡明白,唐未不再是那個少年,那是因為他必須成為一個合格的大人。
為了溫瀾,他心甘情願,把自己身上那些為之驕傲的,專屬於少年的東西,丟下了。
好希望他可以永遠是少年啊。
潮生斂眸失笑,但他又深知,唐未不成長,註定和溫瀾慘澹收場。
過日子嘛,正如陀思妥耶夫斯基說,愛具體的人,不要愛抽象的人。
那天直播結束最後,唐未告訴潮生:「如果遇不到溫瀾,我現在就是一塊扶不上牆的爛泥,失去了少年時的意氣風發,我什麼都不是。」
潮生回他:「那你就趕快把她追回來。」
唐未的確有錢了。
但是他想再把溫瀾追回來,很難。
早幾年,他還能翻牆,可如今溫瀾家早就搬到二十層的新房子裡住,他想翻牆都難,再說他早就不是那個毛頭小子了。
他想光明正大取得溫瀾的原諒。
潮生知道,溫瀾絕對會原諒他,但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原諒,也就預設唐未吃苦,他樂得看熱鬧。
看著唐未和溫瀾糾纏,他有時候會想起高中時期的很多事兒。
想到那次去滑旱冰,誰都沒想到,所有故事都是從那時候開始發生的。
然後他忽然一怔,想到黎晚,她被他不小心推出去,轉身慍怒看著他,長發如瀑,傾數散開,美的所有人晃神。
黎晚……
潮生有時候會有點責怪她。
他朋友不多,黎晚算是很要好的一個,加上黎晉東又是他尊敬的師長,他把她放在心裡很重要的位置。
可她好像沒把他看得那麼重要,畢竟她好朋友太多了。
黎晚一直待在國外,二〇二三年疫情好轉很多。
這一年春節,她才從英國回來。
她回國當天,黎晉東就邀請他來家裡吃飯。
潮生沒有立刻答應,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糾結了很久,才決定過去。
他打車到芳汀附近,那路口有賣花的,他下車進店,老闆娘很熱情問:「送給誰呀?」
潮生說:「朋友。」
「男的女的。」
「女的。」
「哦,那買玫瑰吧。」老闆娘指玫瑰給潮生看,「什麼品種都有。」
潮生拿起一朵蜜桃雪山,又拿了朵卡羅拉,想了想又都放下了:「有沒有別的花?」
老闆娘說:「春天就要來了,鬱金香,洋牡丹,各種花都有的,就看你喜歡那種。」
潮生想起什麼:「鬱金香吧,各種顏色都給我放幾枝。要二十一朵。」
後來他抱著一大束鬱金香步行到黎晚家。
恰好陳柔出去買菜剛到家停完車,順路過來給他開門。看他抱著一束花,笑問:「給晚晚的嗎?」
潮生說:「嗯。」
陳柔一笑,轉身就大喊:「黎晚!黎晚!」
「叫什麼叫啊?」
先聽到聲,尋聲往樓上看,才在別墅二樓的陽臺上看到人。
這是冬天,黎晚卻穿一件蒼嶺綠的吊帶連衣裙,大片白皙的面板暴露在冰涼的空氣裡。
離得遠,也看得清她的耳朵上仍然戴著亮晶晶的東西,只是沒有那麼多了,一隻耳朵只有兩三個耳飾,樣式沒有高中時簡樸,也沒大學時誇張,好看又大方。
她長發被隨意挽起,後面別著一朵白色的玫瑰,幾綹髮絲落在鎖骨上,慵懶嫵媚至極。
看到潮生,她表情斂起。
眼尾向下掃著,又遠又淡看著他。
潮生表情更冷,他本身就是清冷至極的長相,成年之後,這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