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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為你沒有用心。&rdo;他打斷了我,丟了最後這一句話,背影已消失在了門外。
我緩緩停了本要追過去的步伐,看著外面路上車來車往,飛快地左右駛離,只剩了些模糊的殘影,一道一道地左右穿梭,茫然無力至極,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我總是讓他失望的。
中秋節這天,我買了盒月餅,去了上緣西餐廳,想著那老頭定又是一個人過節,我在這座城市也是一個人,因此大小節日我都會去陪他過,順便蹭他一頓好吃好喝招待。
我到了時,只看到門口處掛了牌子&ldo;停業中&rdo;,我推門進去,那老頭正在一桌和對面兩年輕人眉笑顏開地吃著團圓飯,而那女的背影……走近時,那老頭抬眸朝我看來,兩人也轉身朝我看來,竟是夏木和她那男朋友!
&ldo;喲!今天我這熱鬧了,又來一個。&rdo;老頭笑著說。
我愣愣過去,問夏木:&ldo;你們怎麼在這?&rdo;
夏木悶哼一笑:&ldo;我在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來才奇怪吧。&rdo;
我和她那男朋友點頭打了招呼,然後坐在了老頭旁邊的位置上,審視看著對面俊男美女的兩人,意味深長地笑她說:&ldo;中秋團圓節,你們不去自己家裡吃飯,跑到老頭這來,什麼情況?該不是家裡人不同意,私奔了?&rdo;
老頭笑笑沒說話,只盛了碗湯給我。
&ldo;你口中的老頭是我爺爺!&rdo;夏木低頭吃著碗裡的飯,精淡無味地說。
空氣一滯,&ldo;什麼??&rdo;我詫異地問,&ldo;那你之前怎麼不說?搞半天我以前是在你家打工打了近2年?&rdo;
&ldo;你也沒問啊。&rdo;夏木頗不當一回事地說,然後抬眼見我表情複雜,說:&ldo;方小白,不用問也很容易知道啊,老頭姓夏,我也姓夏,我輕易就能讓老頭給你一份工,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麼容易想明白的事,只要你稍稍,稍稍費點心思想想,你現在知道你這個人有多缺根筋了吧?&rdo;
我目瞪口呆。
努力回想了一番,找出她那一番話的漏洞來,振聲問:&ldo;老頭逢年過節都是一個人,我當然以為他……沒有家庭啊。&rdo;說完,我朝老頭擠了個尷尬的笑。
夏木笑笑,這個問題可以用你那少根筋的思路,&ldo;我爺爺不喜歡熱鬧,就喜歡一個人。&rdo;
我看向老頭,老頭微微一笑。
後來,夏木二人送我離開時,才提到關於老頭的往事。
老頭的愛人,也就是夏木的奶奶,在四十不到的年紀,便因禍過世了,自此,老頭每逢節日,總要獨自緬懷,不喜熱鬧。
我問她:&ldo;那怎麼今年中秋節想起來看老頭了?&rdo;
她說不只今年的中秋節,以後每個節日,都會陪老頭過,因為沒有一個人會真正喜歡獨自一人。她說人第一脆弱是靈魂,第二脆弱是身體,這點,隨著人長大了,也漸漸才明白了。
因此,每個人的靈魂都是第一脆弱的,說是獨自緬懷,不過是怕人多時顯得自己更加孤獨罷了。
因此,真正的陪伴不過兩個靈魂相互慰藉、長相廝守,除此之外,這世上沒有任何一種關係可以取代這樣的相伴終老。
秋天,處處蕭涼,偏偏又下起了小雨,昨晚吃了感冒藥便沉沉睡了,早上起來,仍覺得身體沉重。
我隨手拿了門口那把透明的雨傘,便出了門,我一向只偏愛用這種透明輕薄的雨傘,因為透明,所以視野比一般的傘好些,即便下雨,也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