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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莫塵眼中的是一條冰河,河床寬度不過丈,從上游的洞窟蜿蜒流下,不知通往何處,河面已結冰,在洞頂的水晶燈照耀下反射出清冷的光。
莫塵跟著琉璃踏在冰面上,穿過冰河到了對面,那裡的淺灘之上是一面冰牆,細看之下,會發現這面冰牆凹凸不平,其中細膩的紋理蘊含著某種玄奧的韻律,這就是琉璃所說的道痕:極寒冰焰!
“你儘管靜下心來觀摩,我在河對面等你。”琉璃囑咐了一句,便獨自跑對岸打坐去了。
莫塵看見這面冰牆,心神就已經沉浸進去了,甚至都沒注意到琉璃的離開,在他眼中,一朵朵寒冰構成了死亡的烈焰,那是寒冷的火,作用的卻是靈魂。
這極寒冰焰跟離火心經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在莫塵沉浸在這道痕的領悟時,他識海中的離火悄然轉變成了幽綠色,並散發出陣陣波動,這種波動作用在冰牆上,跟上面的道痕產生了奇妙的變化,生出了另外一種不同以往的痕跡來。
莫塵並不清楚這其中的變化,他的眼中已再無他物,整個心靈都已經進入了一種渾然忘物的狀態中,這種狀態不知持續了多久,似乎很漫長,又似乎只是很短的時間,當他清醒過來時,冰牆上的痕跡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沒有人知道這期間發生過什麼樣的變化,以後估計也不會再發生。
他閉上眼睛,心中回想了一遍這次所得,那種玄妙的感覺很難用言語去描述,讓他不解的是,他並沒有掌握極寒冰焰,卻意外的解鎖了離火的第二個形態,幽綠之焰。
在岩漿洞窟中,他感悟離火心經時,就知道離火有兩種形態,一是幽藍之焰,一是幽綠之焰。
其中幽藍之焰具備淬體的效果,更進一步則是焚燒萬物,這種能力他還沒掌握;而幽綠之焰為無形之火,能夠焚燒靈魂。
但在他領悟極寒冰焰的過程中,他的離火卻產生了變異,那幽綠之焰的形態由原來的無形之火,變成了極寒之炎,除了焚燒靈魂之外,還多出了淬鍊魂體(肉體以及靈魂)的效果。
莫塵雖然奇怪這種變異,卻也感到欣喜,唯一讓他苦惱的是,淬鍊魂體需要特殊的冰寒之地,這裡卻是不行,他一時想不到辦法,只好放下這事,轉頭去尋找琉璃。
琉璃依然在河對岸打坐,似感應到莫塵的目光,她也睜開眼睛,起身後走到莫塵身前,有些期待地詢問:“可有感悟?”
莫塵微笑道:“多謝宮主,我收穫良多,不知現在過去了多少時間?”
“差不多兩天時間。”琉璃答道。
莫塵點點頭:“我已經有信心解決你體內的冰寒之力,不過還有一個難處,不知宮主能否解決。”
他接著就跟琉璃描述了修煉所需的環境。
“簡單說就是,我的領悟出了些岔子,多了些收穫,同時領悟出了一種雙修的法門。”
“雙修!?”琉璃神經一下子緊繃,這個詞在修行界有著非常明確的定義,指的是以某種功法行那男女之事,以互補陰陽,提高各自的修為,這種修行方式被一些人奉行,卻也招另外一些人唾棄,她琉璃要是敢跟人雙修,絕對會被姥姥活活打死!
見琉璃瞪大眼睛的模樣,莫塵知她有所誤會,撓撓頭解釋道:“可能我描述的不太準確,怎麼說呢,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透過這面冰牆,我領悟了一種功法,可以用來淬鍊身體以及靈魂,淬體可成冰魄之軀,淬魂則能讓靈魂更加凝實,好處自不多言。”
“之前我們有個設想,就是透過吸收你體內的寒力來化解那幾道禁制,但當我看了這道痕時,卻覺得之前所想太過理想化了,你體內的寒氣是你十多年修煉所積累,而且已至傳奇之境,我哪怕是想吸收也有可能被撐爆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