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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時,葵兒又端了粥菜入門而來。雲歌一邊吃粥,一邊問道,&ldo;葵兒晚上都是你在這裡伺候嗎?&ldo;
葵兒笑著&ldo;嗯&rdo;了一聲。
&ldo;那我可有打鼾,夢囈嚇到你啊?&ldo;
&ldo;沒有。沒有。姑娘睡著了很安靜的。&ldo;葵兒想了想又道,&ldo;不過姑娘睡著的時候不許人近身呢。&ldo;
&ldo;哦,如何不許?&ldo;
&ldo;若有人近身,姑娘便會如醒了一般,將人手推開呢。&ldo;
&ldo;誰要近我的身?……&ldo;雲歌追問。
&ldo;是我。&ldo;丙汐從外邊推門而入,一邊說一邊引著呂軍醫進屋而來,&ldo;是呂大夫讓我每夜記下雲姐姐的脈象的。&ldo;
雲歌低頭回想那夢中的魚兒,不止啄她的手腕,似還在自己背部的經絡間遊走,抬眼卻看見丙汐又似那日眼含希冀地望著她。雲歌便也回望著她,默等著她的下文。丙汐卻似薄薄起了慌措,調開目光,轉身去幫呂軍醫卸肩上的醫箱了。
呂軍醫灰鬢瘦顏,面目謙善,聽了屋中的對話,便笑著道,&ldo;姑娘這次外傷雖重,引發的舊疾卻更為難治。肺通心脈,悲喜憂鬱之緒都會引發舊疾。白日裡姑娘或自覺控制著心境,夜間入眠時心緒卻會逃逸而出。又不想喚醒姑娘,只能讓丙小姐探脈而測。&ldo;
雲歌&ldo;哦&rdo;了一聲,不覺鬆了口氣又隱隱有幾分失落。呂軍醫搭脈觀相,又開了方子交與丙汐。雲歌要過方子瞧了瞧,果有調整,然也未見神奇之處,那幾位隱藏的藥糙也不在方子中。
呂軍醫又道,&ldo;新肌已生,姑娘該是起床走動一下的時候了。之前擔心傷口感染禁止沾水,現在卻該濯洗體表,防止濁物滋生創口。&ldo;
原來這幾日隴西雖未入伏,卻酷熱難當。但遵醫囑,都是葵兒用帕子浸了熱水幫雲歌潔身的。葵兒與丙汐諾諾而應,又問了諸多問題。呂軍醫一一解答後,便收拾起醫箱意欲離去。
&ldo;聽哥哥說,趙將軍的營中有時疫。&ldo;雲歌忽然問道。
呂軍醫皺眉點了點頭,&ldo;說來奇怪,趙將軍這次集結的兵士大部分都調自隴西諸郡,本應沒有水土不服的問題……哎……&ldo;
&ldo;表象為何?&ldo;
&ldo;簇生紅斑,周身虛冷。&ldo;
&ldo;可有性命之憂。&ldo;
呂軍醫又微微嘆了口氣沒有作答,停了停又道,&ldo;你哥哥有個西域的方子倒是頗為有效,但是所需藥糙甚多,一時難以湊齊。&ldo;
&ldo;我也通醫術,還曾在蜀地懸壺鄉裡。等我再好些,便來軍中幫你們。&ldo;
&ldo;姑娘將身體養好,便是幫了在下大忙了。&ldo;呂軍醫呵呵一笑,收拾醫箱離去了。
這一日夜膳用罷,暑氣稍退,天光仍亮。葵兒便備了一隻盛滿了熱水的大木桶,又將雲歌慢慢從床上扶起,留了她獨自在屋內,自己合門候在屋外。
雲歌褪去衣衫,浸入桶中,被溫水環繞又聞著檀木球的幽香,思緒便遊遊蕩盪起來。她忽然想起幾日前的夢中,自己空空跌於地上,慌亂間竟扯下誰人的頭髮。雲歌啞然失笑,不覺從溫水中抬起那隻手來看,卻見指間的戒箍上真的糾纏著一小段絲髮,自己竟沒有發覺。難道是夜間丙汐探測她的脈象時,推拉間扯下的?雲歌心下歉然。
那絲髮卻沿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