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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五分鐘。
卻不想畫面裡,許落和他的便宜表弟穿著款式過於相像的睡衣,趴在床上畫著什麼東西。
還好看了。
段之恆擰著眉頭,開始給金曜曜進行微信轟炸,直到看到那頭礙眼的金毛離開了他家寶貝的床,才心滿意足地再次躺了下來。
男人把相框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剛好能貼著睡的程度,準備在許落的陪伴下進入夢鄉。
結果許落並沒有睡覺。
往常他會在許落的牛奶裡放半顆安定,許落自離開許家之後一直有失眠的問題,又不敢去醫院裡配藥,他遵循林風遙的意思,按照最小劑量讓許落能夠安心睡覺,許落睡得深的時候,他就和他一塊兒睡,睡得淺的時候,他就睡床底下。
今天他不在,自然沒有人給許落放安眠藥,但對方也不至於連嘗試入睡都不嘗試了。
段之恆將手機拿得很近,試圖看清楚許落在做的事情。
許落仍舊趴在床上,保持著剛才和金曜曜一塊兒討論的姿勢,只不過這會兒他顯然不在畫畫,而是在寫些什麼,中間有一大段被他劃去了,能看見黑乎乎的印子。
「寫日記嗎?」
段之恆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不想漏掉每一個細節。
他記得許落幾乎不寫日記,從前是因為許落的父親查得很嚴,他幾乎沒有隱私可言,後來大概是因為沒有這個習慣,總是買了漂亮本子以後寫兩三頁就作罷了。
一直到許落把紙精心疊好,再裝進信封中,貼上了郵票,段之恆才意識到,這是一封信。
寫給誰的呢?
他在心裡暗自盤算著,準備明天白天起個大早,翻進去看一眼。
男人難耐地撓著後背,總覺得渾身有千萬隻螞蟻在爬。
——他不應該留在老宅的。
許落接下來的舉動更是印證了他的結論,只見人爬了起來,麻溜地套上了出門的外套,段之恆再一次狂呼金曜曜,指使著對方跟了出去。
「他拿封信出去還能幹嘛!」金曜曜在寒風中抖著聲線,架著望遠鏡看走去路口的許落,「當然是去投信啊,我們這居然還有個信箱,我第一次看到。」
「好吧。」
段之恆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現在很難受,渾身不得勁,就恨自己還沒開發出瞬移機器。
許落要給誰寫信?為什麼這麼晚還要去寄信?對方和他是什麼關係?
段之恆咬著牙,猛地撓了撓後腦勺的頭髮,一旁的相框被他不小心碰落下去,砸到了地上。
他聽見父親走過來的腳步聲:「怎麼了,跌著了嗎?」
「沒有。」他含糊不清地回應著,下床把相框撿回來,用衣角擦拭著上面不存在的灰塵,仔細檢查有沒有損壞的地方。
「那早點兒睡,晚安。」
「晚安,爸。」
腳步聲再一次遠去了。
段之恆好不容易才打消了翻窗出去的念頭,痛定思痛後,給cy打去了電話。
「能攔截他的信嗎?或者說把送信的公司買下來?」
「郵政是國企,段總,即使是我們也有買不起的公司的。」cy似乎在鍛鍊,能聽見她微微喘氣的聲音,「您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落落寫了一封信,但是投遞出去了。」
「那您有沒有想過,親口詢問一下夫人呢?」
「嗯……」段之恆撇撇嘴,「落落他,不喜歡我。」
對面有一小段沉默,cy的聲音才傳過來:「週日上午夫人來確診的時間已經確認了,您可以想辦法詢問他。」
「哦,你說得對。」段之恆的音量這才高了點起來,「好的,謝謝你,c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