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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吃撐了,背上擦了藥酒後,也舒服了許多。
韓路就上樓回到自己辦公室,陸續有今天來參加排練的演員過來,時不時有人跑他那裡去聊上幾句。
不覺到了九點,就見陶李穿著一件花哨的黑色短袖走進來,衣服的胸口還印著一頭老虎以及巨大的logo,好象是個牌子,韓路不關注這個,自然識不得。
見他進辦公室,韓路有點頭疼,索性道:「陶李,煙在抽屜裡,自己拿一條,我這個月的辦公室用煙就只剩兩條了,希望你別再打我主意,影響不好。」
陶李和賀喜喜搬來新居有一段時間了,自己家兄弟就住在單位裡,陶桃固然欣喜,但韓路卻很鬱悶。
他和賀喜喜都給陶李找過工作,可這災舅子要麼是嫌路遠錢少要麼是嫌太辛苦,上不了幾天班就跑了。如今賀喜喜拿他沒辦法,韓路也懶得管,小舅子就開始了放浪生涯。每天睡到中午十一點才起床,下樓去街上吃碗米線回家繼續午覺。吃過晚飯,就出門胡鬧,不到夜裡三四點不回家,老婆孩子那是一概不管。
平時清醒的時候,陶李就跑韓路辦公室裡來玩,主要是蹭煙。遇到單位接待客人的時候,他還厚著臉皮跟著去喝酒吃飯沖殼子,倒顯得他是單位領導一樣。
沖殼子是西南省土話,意思是吹爛牛皮。
楊光是個好脾氣的人,對韓路很欣賞很縱容,宋青山姿態高懶得管,其他兩個副主任和韓路私交不錯,對於陶李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汪淼時刻想著抓韓主任小辮子,有這麼機會如何肯錯過,在組織生活會上直接對韓路發起批評,並讓他做深刻的自我批評,搞得韓主任很沒臉。
韓路回家和陶桃提到這事,說你管管自己兄弟。不料,陶桃就發作了,又哭又鬧。
我們的小韓主任很崩潰,只得忍氣吞聲。
陶李聽到韓路說,看了看抽屜裡的二十五塊一包的軟雲煙,忽然掏出一支中華點上。不屑地說:「姐夫,我可不想抽你的破煙,咱們是少了五十塊一包的不抽,你來一根嗎?」
說完,就瀟灑地扔了一棵過去。
韓路笑笑點上:「賀喜喜的年終獎拿了不少吧,她工作怎麼樣,還習慣嗎?看你這架勢好象日子挺滋潤。」
還別說,災舅子雖然一無四處,卻生得好命。他一生下來就是有名的帥哥,能說會道,不然也不會被賀喜喜這個優秀的女人看上,非卿不嫁。到要結婚的時候,婚房有自己這個倒黴的姐夫哥雙手奉上。
原本以為他整日遊手好閒,不事生產,日子會過得一團糟。不料,賀喜喜調動工作後,那邊連續漲工資漲福利,加上金沙市地方財政有錢,人一年下來,工資績效加一塊兒十多萬。
聽說,賀喜喜光年終獎就拿了六萬多塊。
想起文化中心糟糕的狀況,再看看躺贏的小舅子,韓路不禁感慨: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命生得好了,誰也擋不住。
「那是相當的不少,喜喜工作挺好好的,已經是副科了。」陶李得意地說:「路太遠,每天開車上下班,光路上就得跑一個多小時。」
賀喜喜原先和關靜在同一個街道上班,街道位河東區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生活工作都很方便,就是工資不高。
她考慮到陶李是個沒指望的,女兒還小,家裡也幫不上什麼忙,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就申請調去某大專案那邊工作,幹了兩年。
基層條件差,工作強度大,留不住人,尤其是留不住城市中嬌滴滴的女孩子。
但凡有個女的,敢於任事,拳打腳踢拼命,很容易就走上重要崗位。
賀喜喜想到家裡還有嗷嗷待哺的丈夫和女兒,渾身都是力氣,不兩年,級別上去了,收入也是節節向上。就是地方太偏,挺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