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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世容看到扛著腳踏車呼哧呼哧上樓的韓路,因為心中有鬼,一張臉頓時羞得通紅。
韓路卻大方,道:「這裡治安估計不好,車放在樓下大概十分鐘不到就會被偷,這才扛上來。老侯,熱壞我了,有可樂沒有,冰鎮的最好。」
渣男兄:「保護嗓子,不喝碳酸飲料。」
說罷急忙把韓路請進自己房間,又飛快的將房門掩上,外面的煙味和腳臭對喉嚨的傷害可比飲料大多了。
他找出一口飯碗,從暖水瓶倒了點熱水遞過去:「韓主任,我我我……」
如果以小韓主任以前的脾氣,見到這個告密者,立即就會一通呵斥,就好象對前辦公室主任王斌一樣。不過他今天是來解決問題的,事關重大,發火也沒有什麼用。
韓路一邊小口地喝著水,一邊環視四周。
房間有點小,有點黑。裡面放了兩張床,屬於侯世容那張床上亂七八糟地堆著髒衣服,日常用品因為沒地方放,甚至擱到枕頭邊上。
另外一張應該是屬於外面打牌的其中一位胸毛猛男。
韓路忍不住搖頭:「老侯,怎麼把日子過成這樣?」
渣男兄:「韓主任,舉報材料是我交上去的。誰叫你說我是草包,說我的職稱是熬資歷熬出來的。我氣不過,我就是要報復。大丈夫敢作敢當,今天既然苦主找上門來,說吧,你要怎樣?」
韓路也不生氣,小聲問:「你能不能把材料撤回來,我們就當這事沒有發生?」
侯世容:「不行,意難平。」
韓路知道中心的人都擰,你糾纏著他們說許多話,反沒有效果。
他又喝了口水,看了看四周,就發現渣男兄才床頭櫃上放著一把摺扇。
韓路正熱得厲害,就下意識地拿起扇子,刷一聲開啟,正要扇。
侯世容卻一把奪過去,嚴肅地說:「這扇子不能扇。」
韓路心中奇怪,問這是為啥,我看你這就是一把白紙扇,上面無字無畫無款,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還怕我的油手弄髒了。
渣男兄將扇面合上,又指了指櫃上的一塊鎮木,道,這些都是道具,不能亂使。
見韓路不解,他便道,你不是說我唱戲不成嗎,我不服氣。可下來後想了想,你的話未必沒有道理。我當年學戲本遲,沒有童子功夫,現在年紀大了,無論精力還是身體都跟不上。現在人家要我,要的是市文化藝術中心這塊牌子。說穿了,人家要的是單位這個平臺,要的是廣告效應,要的是能虎住人。
可這樣下午不是長法,再說,我人大面大,從人那裡討口,自尊心受不了。
侯世容說,我這人別的沒有什麼,但就兩個優點。一是能說會道,一件很普通的事兒從我口中說出來分外有趣;另外一樁則是記性好,隨意一個本子落手上,看上一遍就能記個大概。
我琢磨著,我這樣的天賦,不去說評書可惜了。
韓路:「啊,你要改行說書?」
侯世容點點頭:「有這個打算,這不正練著嗎?說書人有三件寶,摺扇、鎮木、手帕。摺扇不是用來給你扇風的,是故事裡的器物。合攏了是寶劍是筆是刀槍,開啟來,是書籍是斷橋上許仙撐的油紙傘;手帕不是用來擦汗的,包頭上就是女子是婦人;鎮木驚堂木,是用來開場和煞角的。」
韓路聽得津津有味,道:「有點意思,三件道具的使法和相聲一樣。對了,老侯,你練得怎麼樣了,能上臺嗎?」
渣男兄:「再練得一陣子就算是成了,怎麼,不信,要不我跟你說一場。你要聽清棚還是雷棚?」
見韓路不解,侯世容解釋說。解放前的說書人是下九流,登不得大雅之堂,連堂會都沒資格進,通常在路邊小茶棚裡說書,賺點米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