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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險，他還是沒有把握。德珀勒克在較量中可能占上風，並把他們之間的話題扭轉到與
羅平所設想的完全相反的方向。羅平不禁為此感到惱火。
聽到來人的走路聲，他立刻坐直了身子。
德珀勒克邁進屋來。
他沒說話，只向羅平打了個手勢，請他重新坐下，自己也坐在
桌旁，看看手裡的名片，問道：
&ldo;您是維爾納醫生?&rdo;
&ldo;是的，議員先生，我是聖&iddot;日爾曼的維爾納醫生。&rdo;
&ldo;梅爾奇夫人要您來的……那她一定是您的病人了。&rdo;
&ldo;我給她看病完全出於偶然。我是在她發生了緊急情況時被叫去給她看病的。
在此之前，我從不認識她。&rdo;
&ldo;她病了?&rdo;
&ldo;梅爾奇夫人服毒了。&rdo;
&ldo;怎麼?&rdo;
德珀勒克抖了一下。他並不掩飾自己的不安，接著說道：&ldo;怎麼，您說什麼?
服毒!死了嗎?&rdo;
&ldo;沒有，她服的量不夠。只要不發生意外，我想梅爾奇夫人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rdo;
德珀勒克停止了說話。他一動不動地面對著羅平。
&ldo;這傢伙是不是在盯著我?他的眼睛是睜還是閉呢?&rdo;羅平胡思亂想。
看不到對方藏在一副眼鏡和一副夾鼻鏡後面的眼睛，羅平心裡很不安。聽梅爾奇夫
人說，那是一雙病態的、布滿血絲的眼睛。看不清對方的面部表情，又怎麼能猜出他的
內心活動呢?這就好像是在跟一個隱身人搏鬥一樣。
過了好一陣，德珀勒克說：
&ldo;如此說來，梅爾奇夫人已經得救了……是她讓您來找我嗎……我有點糊塗……我
不太熟悉這位夫人。&rdo;
&ldo;該亮真的了，&rdo;羅平心裡鼓鼓氣，&ldo;幹吧!&rdo;
接著，他就用一種膽怯女人的口吻說道：
&ldo;哦，上帝!尊敬的議員先生，作為醫生，他的責任有時是很難表述的……很難說
的……我今天來這裡，我的使命就足以證明這點……簡言之，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在我搶救梅爾奇夫人的過程中，她再次企圖自殺，那瓶有毒藥水恰巧離她不遠。我把瓶
子從她手中奪過來，我們之間發生了一場爭奪。她發了高燒，說著胡話，嘴裡斷斷續續
地說：&ldo;是他幹的……就是他幹的……德珀勒克……就是那個議員……叫他還我兒子……
您去告訴他…不然，就讓我死律……是的，讓我馬上死掉……今天夜裡我一定要死!事
情的經過就是這樣，議員先生……所以，我覺得不能不親自前來將此情況告訴您。顯然，
這位夫人目前處於非常危急的狀態…&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