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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笑納。”說罷,高高奉上。鍾雄道:“先生初到,如何叨擾厚賜?”連忙接過,開啟看時,是七言的對聯。乃:“惟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寫的頗好。滿口稱讚道:“先生真好書法也!”說罷,奉了一揖。柳青還要拜壽,鍾雄斷斷不肯。智化在旁道:“先生禮倒不消,莫若敬酒三杯,豈不太妙!”柳青道:“統轄吩咐極是。但只一件,小可理應早間拜祝。因事務冗繁,須要記載,早間是不得閒的,而且條幅對聯俱未能寫就。及至得暇寫出,偏又不幹,所以遲到此時,未免太不恭敬。若要敬酒,須要加倍,方見誠心。小可意欲恭敬三鬥,未知大王肯垂鑑否?”鍾雄道:“適才諸位兄弟俱已賜過,飲的不少了。先生賜一斗吧。”柳青道:“酒不喝單,小可奉敬兩鬥如何?”沙龍道:“這卻閤中,就是如此吧。”歐陽春命取大斗來。柳青斟酒,雙手奉上。鍾雄勻了三氣飲畢。復又斟上,鍾雄接過來也就飲了。大家方才入座,彼此傳壺告幹。七個人算計個人,鍾雄如何敵的住。天未二鼓,鍾雄已然酩酊大醉。先前還可支援,次後便坐不住了。
智化見此光景,先與柳青送目,柳青會意去了。此時展爺急將衣服頭巾脫下,轉眼間出了思齊堂,便不見了。智化命龍濤姚猛兩個人將太保鍾雄攙到書房安歇。兩個大漢一邊一個,將鍾雄架起,毫不費力,攙到書房榻上。此時雖有虞候伴當,也有飲酒過量的,也有故意偷閒的。柳青暗藏了藥物來到思齊堂一看,見座中只有沙龍與歐陽春,連陸魯二人也不見了。剛要問時,只見智化從後邊而來,看了看左右無人,便叫沙龍歐陽春道:“二位兄長少待。千萬不可叫人過去。”即拿起南俠的衣服頭巾,便同柳青來到書房。叫龍濤姚猛把守門口,就說:“統轄吩咐,不準閒人出入。”柳青又給了每人兩丸藥,塞住鼻孔。然後進了書房,二人也用藥塞住鼻孔,柳青便點起香來。
你道此香是何用法?原來是香子面。卻有二個小小古銅造就的仙鶴,將這香面裝在仙鶴腹內,從背後下面有個火門,上有螺蜘轉的活蓋,擰開點著,將蓋蓋好。等腹內香菸裝足,無處發洩,只見一縷遊絲,從仙鶴口內噴出。人若聞見此煙,香透腦髓,散於四肢,登時體軟如綿,不能動轉。須到五鼓雞鳴之時,方能漸漸甦醒,所以叫作“雞嗚五鼓斷魂香”。
彼時柳青點了此香,正對鍾雄鼻孔。酒後之人,呼吸之氣是粗的。呼的一聲,已然吸進,連打兩個噴嚏。鍾雄的氣息便微弱了。柳青連忙將鶴嘴捏住,帶在身邊。立刻同智化將展昭衣服與鍾雄換了。龍濤背起,姚猛緊緊跟隨,來到大廳。智化柳青也就出來,會同沙龍北俠,護送到宮門。智化高聲說道:“展護衛醉了。你等送到旱寨,不可有誤。”沙龍道:“待我隨了他們去。”北俠道:“莫若大家走走,也可以散酒。”說罷,下了臺階。這些虞候人等,一來是黑暗之中不辨真假,二來是大家也有些酒意,三來白日看見展昭的服色,他們如何知道飛叉太保竟被竊負而逃呢。
且說南俠原與智化定了計策,特特的穿了護衛服色,炫人眼目,為的是臨期人人皆知,不能細查,自脫了衣巾之後,出了廳房,早已踏看了地方,按方向從房上躍出,竟奔東南犄角。正走之間,猛聽得樹後悄聲道:“展兄這裡來,魯英在此。”展爺問道:“陸賢弟呢?”魯二爺道:“已在船上等候。”展爺急急下了泊岸,陸彬接住,叫水手搖起船來,卻留魯英在此,等候眾人。水手搖到砍斷竹城之處,擊掌為號,外面應了。只聽大竹嗤嗤嗤全然挺起。丁二爺先問道:“事體如何?”陸爺道:“功已成了。今先送展兄出去。少時眾位也就到了。”外面的即將展爺接出。陸彬吩咐將船搖回,剛到泊岸之處,只見姚猛背了鍾雄前來。自從書房到此,都是龍濤姚猛倒換背來。歐陽春沙龍先跳在船上,接下鍾雄,然後柳青龍濤姚猛俱備上船。魯英也要上船,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