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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南嶼這才想起自己還未跟喬慎說進展,忙一五一十告訴他,鄭重地多謝他。
喬慎:「隨時找我。」
得知她的打算,喬慎問:「你打算去多久, 什麼時候去?我有時間的話, 陪你一塊兒。」
「多謝, 但你要拍戲, 這可是你最後的翻身機會……」陶南嶼說到一半,想起自己身上也有一堆專案,頓時頹然扶額。
「無拘」內衣的進展很順利,但隔壁bu的奢侈品廣告遭遇了阻力,她手頭上其他幾個正在收尾的工作也各有各的障礙。陶南嶼忽然開始氣自己:已經做不成創意文案總監了,還這麼拼命,有什麼意義?
楊諾看起來去意已決,暗示陶南嶼做好「無拘」專案,估計要計劃帶陶南嶼一起跳槽。陶南嶼和她合作向來很順利,也相信自己是楊諾重視的下屬,如果楊諾帶她一同離開,那是最好的發展機會。但前提是,陶南嶼必須做好手頭的事情,這有利於她跳槽後升一個職級。
她一面怨恨自己貪多嚼不爛,一面又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奮戰在這幾個焦頭爛額的專案裡。
週末時,陶南嶼抽空跟阿歪一同去表哥陶英傑家吃了頓飯。
陶英傑已是中產階級,妻子當律師,有一個正上小學的兒子,住在郊區的別墅區裡。一家人十分熱情,陶南嶼去的時候很忐忑,很快也被氣氛感染,隨著他們說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
昔日不善言辭、極少笑容的表哥,多年不見,已經成了大廠的中層管理,談吐中再無一分昔日愣頭愣腦農村小孩的痕跡。他問陶南嶼失聯以來如何生活,陶南嶼略去盜走母親骨灰罐一事不提,陶英傑也沒有細問,似乎並不知道她做下這種事。
道別時相互留了聯絡方式,阿歪要送孩子去上音樂課,陶英傑便提出送陶南嶼回家。
少了活躍氣氛的阿歪,兩人起初有點兒沉默。後來陶英傑主動問起陶南嶼的工作:「原來touch是你們推廣的。如果你們也承接電子產品,我們有一款新電腦準備上市,面向學生群體的,到時候咱們可得詳細聊聊。」
聊完工作又問陶南嶼是否有男友,陶南嶼答沒有,陶英傑笑道:「一個人在這裡很難紮根,還是得有個伴,一起負擔生活。還是說你以後打算回家?」
陶南嶼笑著搖頭,並不回答。
「小妹問我要小學照片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她根本不喜歡上學,對學校和老師也沒有留戀。應該是你想要吧?」他又問,「你是打算找什麼人嗎?」他的普通話字正腔圓,絲毫聽不出方言痕跡。
陶南嶼沒料到他居然這樣敏銳,忙答:「我也在那裡上過學嘛。」
「也對。」陶英傑笑笑。
他把陶南嶼送到小區,陶南嶼本想讓他在門口停車,但陶英傑徑直開了進去。在樓下,陶南嶼跟陶英傑道別。陶英傑問:「你在這兒住?這裡是老小區,租金不便宜。」
「是朋友的房子。」
他露出放心表情,從後備箱拿出一些禮品交給陶南嶼。「你表嫂叮囑我一定要給你,都是好東西。」
陶南嶼自從離家到這邊上學、工作,就再也沒跟任何親戚有過來往。陶英傑請她到家裡吃飯,表嫂會塞給她許多禮品,這讓陶南嶼彆扭之餘,又有種奇特的親近。
陶英傑臨走時反覆叮嚀:有事找我,我是你哥哥。
這感受實在新鮮極了。
她回家後依舊用大狼毫毛筆細細清掃骨灰罐上的灰,跟陶良女聊自己重新擁有一個「哥哥」的事情。
「我可以相信他嗎,媽媽?」她問了個無人可回答的問題。
在陶南嶼的想像裡,陶良女若是把頭髮梳理整齊,穿得乾淨,她跟天底下所有普通的母親都沒有差別。她也會打扮,也會為孩子做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