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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先讓我想想,明天等你好一點我再過來見你。&rdo;
第二天,布隆維斯特沒有見到範耶爾。凌晨快一點的時候,他還坐在餐桌前讀海莉的《聖經》,忽然聽到車子疾駛過橋的聲音。他望向窗外,看見一輛閃著藍燈的救護車。
他懷著不祥的預感跑出去。救護車就停在範耶爾家門外,一樓的燈全亮著。他三步並作兩步衝上門廊階梯,一眼便看見受到驚嚇的安娜站在門廳。
&ldo;是他的心臟。&rdo;她說:&ldo;稍早之前他把我叫醒,說他胸痛。然後就倒下了。&rdo;
布隆維斯特環抱住女管家安慰她,並在那裡待到醫護人員用擔架將不省人事的範耶爾抬出來。馬丁跟在後面,表情明顯緊張。安娜打電話去時,他已經就寢。他光著腳跟了雙拖鞋,褲子拉鏈也沒拉。他向布隆維斯特簡單招呼後,轉向安娜。
&ldo;我陪他去醫院。打電話給畢耶,天亮以後試試看能不能找到在倫敦的西西莉亞。&rdo;他說:&ldo;還有跟弗洛德說一聲。&rdo;
&ldo;我可以去弗洛德家。&rdo;布隆維斯特說。安娜感激地向他點頭致意。
布隆維斯特按了幾分鐘門鈴後,弗洛德才睡眼惺鬆地來應門。
&ldo;弗洛德,有壞訊息。亨利被送到醫院去了,好像是心臟病發作。馬丁要我來告訴你。&rdo;
&ldo;天哪!&rdo;弗洛德驚呼一聲,瞄了瞄手錶。&ldo;今天是十三號星期五!&rdo;他說。
直到第二天早上,和弗洛德用手機簡短交談後確定範耶爾仍然健在,他才打電話給愛莉卡,告知《千禧年》新合夥人因心臟病發被送往醫院的訊息。不出他所料,接獲訊息的她既鬱悶又焦慮。
晚上弗洛德來找他,將亨利的詳細狀況告訴他。
&ldo;他還活著,不過情況不樂觀。他心臟病發作得很嚴重,而且還有感染。&rdo;
&ldo;你見到他了嗎?&rdo;
&ldo;沒有,他在加護病房。有馬丁和畢耶在照顧。&rdo;
&ldo;痊癒的機率有多少?&rdo;
弗洛德前後擺了擺手。
&ldo;心肌梗死能活下來已經很不錯了。亨利身體狀況很好,只是他老了。現在也只能等了。&rdo;
他們默默坐著,各懷心事。布隆維斯特煮了咖啡。弗洛德一臉悲悽。
&ldo;我得問問你接下來怎麼辦。&rdo;布隆維斯特說。
弗洛德抬起頭來。
&ldo;你的工作條件仍然沒變。合約裡寫得很清楚,不管亨利是死是活,有效期限到今年年底。你不必擔心。&rdo;
&ldo;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他不在,我要向誰報告。&rdo;
弗洛德嘆了口氣。
&ldo;麥可,你跟我一樣心知肚明,關於海莉這整件事完全是亨利的消遣。&rdo;
&ldo;別這麼說,弗洛德。&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我找到新證據了。&rdo;布隆維斯特說:&ldo;昨天我跟亨利說了一點,他的心臟病只怕是因此發作的。&rdo;
弗洛德用一種怪異的表情看著他。
&ldo;你在開玩笑,你一定是……&rdo;
布隆維斯特搖搖頭。
&ldo;這幾天我發現了有關海莉失蹤案的重大物證。我現在擔心的是,我們一直沒有談論過,如果亨利不在了,我該向誰報告。&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