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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此,也學著樣坐到摩川另一邊。
興許是有涅鵬在的關係,嚴初文將那袋探病蔬果直接放到一邊,都沒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
「我看看,聽柏胤說縫了有16針?不會留什麼後遺症吧?」嚴初文俯身扶著眼鏡腿仔仔細細看了摩川伸出來的那截胳膊,彷彿能透過包裹的紗布看到底下猙獰的傷口。
摩川搖搖頭,捋好袖子,提筆在一張嶄新的紙上寫上兩個字:「無礙。」
他是用受傷的右手寫的,可能多少還是有些影響,筆畫之間不復平直,多了抖動的痕跡。
「黎央也不在,你一隻手終歸不方便,要不要找個人來照顧你幾天?」嚴初文提議。
不知道為什麼,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總覺得他眼睛往我這掃了一下,似有深意。
「是啊,洗澡換衣服啥的,一隻手多不方便,我之前怎麼沒想到。」涅鵬一拍腦袋,主動請纓道,「頻伽,不然這幾天我留在廟裡照顧您,您看怎麼……」
「唉!涅鵬大哥你可是一村之長,平日裡本來就公務繁忙的,怎麼好麻煩你?」嚴初文說著看向我,「我看柏胤就很好。頻伽是為他受傷的,他留下來照顧頻伽也是合情合理。」
我一驚:「我?」
突然是突然了點,但……也不是不行?說到底,摩川確實是為我受傷的。
「我無所謂,你怎麼看?」我視線轉向摩川,詢問他的意見。
「……」他擰著眉,沉默地提筆,字跡抖動地更厲害,一個「不」字才寫一半,筆就被嚴初文抽了去。
「你少用手吧,就這麼說定了。」嚴初文將那支筆小心放回筆架上,笑道,「別犟啦,好不容易有這麼次機會,你就盡情使喚柏胤吧。不然等他走了,下次再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涅鵬聽了哈哈大笑,沖嚴初文豎起大拇指:「你是真朋友。」
像是真的將嚴初文的話聽進去了,又或者實在盛情難卻,摩川這回沒再推辭,只是垂眼盯著紙上那寫到一半的「不」字,將這事預設了下來。
涅鵬又坐了一會兒,看了眼時間,說自己真要走了,不然路太黑不好走。嚴初文見狀,也跟著起身要走。
雙手撐在身後地面上,我沖他倆擺擺手,沒有要跟著的意思。
「你倆放心走吧,這兒有我呢。」轉眼間,我就已經很好地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摩川撐著幾面起身,將兩人送到了大門口,過了會兒,他回到大殿,看了我一眼,重新跪坐在蒲團上。
「這裡不留宿夏人,睡覺,回去。」我支著下巴看他一點點在紙上寫下字句,嗤笑一聲,道,「知道了,不會髒了你的神廟的。」
我環顧四周,找著自己能幹的活兒,見暖爐裡柴火少了,看著是不夠燒一整晚的,便起身主動說要去柴房拿點木頭來。
摩川點了點頭,任我去了。
我打著手電,小心翼翼推開柴房的門,那木門比十幾年前更破了,還帶著令人牙酸的異響,讓人害怕它會不會隨時倒下。
手電打在牆上,一排排木柴整齊地堆在牆邊,我拿了一些抱在懷裡,艱難地用手指夾著手機往回走。
好不容易回到大殿,摩川卻不見蹤影。
整個殿宇瀰漫著一股木柴、酥油、薰香混雜在一起的古怪味道,我添完柴火,仰頭看了會兒巨大的鹿神像,開始到處搜尋摩川的身影。
第一次進大殿時,黎央說過摩川日常待客、用飯都在這裡,晚上休息就在邊上的小房間,所以我沒猶豫,直接就往那邊去了。
紅色的木門敞開著,垂落的珠簾後,不大的房間一覽無餘。
做滿一整面牆,雕著精美花紋的衣櫃;靠窗擺放,像榻又像沙發的單人床